她步履艰难的沿着光滑的地板往内走,入目之处,到处散落着女人的长裙,贴身的衣物,高跟鞋,男人的外套,衬衫,甚至是领带。
越往前走,她的呼吸就越发困难。
套房卧室的门,被她颤着手推开。
一抬头,她整个人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怔怔地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卧室的地板上,一片血色弥漫。
林妙知浑身赤果地躺在床上,披头散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嘴巴张大,发出尖锐急促的喘息声。时不时地,有小股的鲜血,从她的嘴角里缓缓地流出来。
她似乎奄奄一息,半张的眼睛看到忽然进来的南慕瓷,蓦地闪过一丝仇恨的光。
她呜咽着似乎想要起来,却怎么都动不了。
身下和被子上,还有一片片的水泽。
南慕瓷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在来的路上,戎贺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霍榈给霍钦衍的那种药,药性极大且惨烈,一般人若是服用了没有及时纾解,在体质不够好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会冲爆血管,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林妙知动弹不得,还在源源不断流血,想必也是用了大剂量的药物,但却没有及时纾解导致的。
她和三哥没有做。
那
南慕瓷一脸惊骇地猛地抬头。
三哥呢?
想到这儿,她顾不上林妙知,双腿像是不听使唤地跌跌撞撞就往外冲。
书房没有。
另一间卧室有没有。
她疯了似的冲向浴室,一把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