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傲天再次扬起头，深深叹息了一声。

“爷爷乏了，先回去歇着了。”

凌云傲天走到门口，凌云凡忽然开口道，“爷爷先歇会儿，回头云凡去找您，有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好！”

凌云傲天离开之后，凌云凡也回了云庭院。

只是庭院寂静，那个往日里她一进门，便会叽叽喳喳地迎上来的小麻雀，再也不会出现了。

徐大忽然出现在凌云凡寂寥的身影旁边，拱手道，“云姑娘，府上回报，说王爷回去了。咱们是否现在回府？”

凌云凡道，“这里便是我的家，我能回哪儿去？”

徐大的神情微微有些尴尬，默然低头。

凌云凡微微抬手，徐大便隐到了暗处。紧接着，凌云凡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觉得，这满屋子的寂静之中，到处都是百灵的身影。

桌子上有她常看的修炼秘籍和法器，还有她未画完的画儿，最喜欢吃的甜酥饼，还有……她为她沏好的，已经凉却了的龙井茶。

凌云凡悲戚仰头，缓缓闭上了双眼，满脑子都是当日在如意馆见到百灵时的情形。虽然双手沾满了鲜血，虽然灭了圣澜家那么多人，到如今，却依旧压不住心底的那股火气。

依旧压不住……

嘭……

凌云凡狠狠一拳头砸在了手底下的桌子上。那张坚硬无比的松木方桌竟被她一拳头挥成了齑粉。

雪剑灵刚走到云庭院的门口，便听到这一阵可怕的巨响，脚步猛然顿住，肩膀狠狠一颤。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拍着胸口走了进去。

“听说你刚回来，怎的就这么大的火气。杀了圣澜家那么多人，怎么？还不够你解恨的？是不是连本公主都吓死了，你才甘心啊？”

房门没有上锁，雪剑灵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凌云凡笔直的身影还站在一堆木屑齑粉的旁边。

满屋子木屑横飞，乌烟瘴气。

雪剑灵用手掌扇了扇飞到鼻子底下的木屑，朝着凌云凡挥手，“嗨，凌云凡，我们又见面了。”

凌云凡转身，朝着雪剑灵行礼，“见过雪公主！”

雪剑灵一脸的无谓，双手负后，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来，“跟本公主还如此客气做什么？忘了本公主说过，你是我认定的朋友？”

凌云凡神情讷讷地起身，也不说话。

雪剑灵皱了皱眉头道，“算了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本公主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看着你这地方也不能住人，跟本公主去凤雅院住吧！”

说着，便要拽着凌云凡往凤雅院走。

“雪公主现在住在凤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