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葱玉指轻轻抚过他的皮肤。
是一个女子吗?
是月儿?
是她吗?
宁化想睁开眼睛。
好累,他的眼皮好沉,沉的连眼睛也睁不开。
他睡去,又醒来。
眼睛还是睁不开。
他又闻到了身边的香味。
处子的幽香。
不是月儿。
是纳兰无双吗?
一夜无眠。
宁化醒来时,差点疯掉。
因为他的身边,不是花月儿,也不是纳兰无双,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他在客栈见过,是那天搭讪月儿的登徒子。
叫黄林吧?
该死!
我怎会把他当成月儿和无双姑娘?
他不由想起春葱玉指和处子的幽香两个词,再对上这么一个男人,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深呼吸。
忍。
等等!
月儿他们呢?
她们在哪?
应该逃出去了吧?
宁化松了一口气。
他醒了?
黄林有些兴奋,他激动道:“师父,你醒了!”
师父?他在叫我?
宁化疑问道:“你我年纪相仿,为何叫我师父?”
“你比我武功高,当然可以做我的师父了。”黄林一点也不见外,“师父,你是吃什么天材地宝长大的啊,怎会这么厉害?都能与纳兰容那老头交手了。”
见这人有趣,宁化起了要逗他的心思:“吃天材地宝有用的话,要天赋做什么?”
黄林深信不疑:“这倒也是。”
“公子!”
一道惊喜悦耳的声音传来。
门口站着一个美貌的女子。
那不是花月儿还能是谁?
宁化惊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结结巴巴道:“月儿......你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等他平复了心情,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那日花月儿想要回去寻公子时,被黄林阻止,废了万般口水,好说歹说,才让她相信自己,离开古原城。
宁化被纳兰容打伤的那一刻,是黄林救下他,再将洒落的血迹擦拭干净。
纳兰容搜查的时候,他已经把宁化埋在土里。
幸好宁化受伤很重,已处于假死的状态,气息微弱,纳兰容没有发现他,侥幸让他躲过一劫。
现在已是半月之后,宁化昏迷了整整半月。
还有,先前他做的并不是梦。
花月儿和纳兰无双每日轮番照顾他,直到几天前,宁化的伤脱离了危险,纳兰无双才告辞而去,孤身一人返回西疆,救她父亲。
花月儿有心阻拦,却拦不住。
公子未醒,她也不放心随纳兰无双而去。
当宁化知道此地不是古原城、甚至远离西疆的时候,他还是大吃一惊。
“我们离中原不远了?”
花月儿点头。
黄林解释道:“西疆到处是纳兰家和魔教的眼线,师父你未醒来,我们不敢大意,便连夜出来了。”
宁化思衬道:“他们没有怀疑?没有派人追来?”
黄林笑道:“师父放心,有我大伯在这儿,谁敢放肆!”
“你大伯?”
“嗯。”花月儿引他看窗外:“公子你看外边。”
宁化顺势看去,外面马匹、马车排成一条线,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个穿鱼尾服、戴绣春刀的锦衣卫,还有大量穿太监服的东厂番子。
他虽第一次见这阵势,却也并非没有见识,细想之后便猜出黄林口中的大伯,是东厂或者锦衣卫中的首领。
能让纳兰家和魔教忌惮的,极有可能是东厂那位,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督公。
“你大伯的武功,我远不及他,你怎不跟他学?”
见宁化这么问,黄林尴尬一笑,扭扭捏捏道:“大伯的武功,我学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