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宋影琪都沉浸在悲伤与悔恨中,连干活都没有力气。
“下午,我见着他了”钟然开口第一句话就足够让对面的女人竖起耳朵。
“他…他有说什么没?”宋双手摆在桌前握成拳头,心跳的厉害。
“我下午去营销部送周刊,他叫住我”
“然后呢?”
钟然紧咬嘴唇,看起来十分纠结。
“你说啊,然后呢”听者早已没了耐心,不断催促。
“他主动告诉我他跟你的事情,然后我帮你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话时,她眉头微皱,表情苦不堪言。
“那他怎么说的?”宋的声音很轻,显然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说……”话到嘴边,却迟迟不肯吐出口。
“你再不说,我真翻脸了啊”虽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她却还是想知道。
“他说你对他来说就是咸菜,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换换口味…”
钟然捂着脸将原话改动之后说出了嘴。
“什么!他…居然这么说我?”宋顿时失去支撑一般歪倒靠在墙边呜咽起来,她的自尊就这样被他狠狠地践踏,钟一晨你好狠啊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
自己奉上初.夜,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哈哈,还真是够讽刺的。
宋影琪啊宋影琪,你真是蠢的可以呢。
见她内心戏演的正欢,钟然不想打扰,纤腰一弯:“我去下洗手间”
这个时候她才不想安慰,反而要给她大把时间去酝酿愤怒。
回座时,憔悴不堪的女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一个被人随意摆放在墙边的玩偶。目光呆滞。
可见她这次确实受了不小的打击。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钟然将手按在她的腿上,与她同坐一侧:“忘了吧”
“怎么能说的这么轻巧?”被劝的人抬起幽怨的眼睛。想发泄已没了力气。
“那你准备怎么做?找他理论为自己讨公道么?到时候人家一句,你情我愿便可打发你走”钟然把她往自己的陷阱里慢慢地引。
“我要告他强.奸!”宋全身都在颤抖。委屈比恨更多一些。
“证据呢?他那种老手大概不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吧”钟然点出要害。
“你怎么总是帮他说话?”宋咬牙质问,像是钟然破了她的处一般。
“我是在为你着想,我不想看到你名声扫地之后他还逍遥法外”钟然急忙为自己辩解,语气盛满委屈:“事情闹到最后,怕是要去看酒店的监控,应该能看出你当时是清醒的状态”
电视上,这种桥段演过太多。
宋影琪无话可说,趴在桌上又开始哭。女人无奈到到极致哭泣是最常用的发泄方式。
“有人说,惩罚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活的比他好”钟然将手按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找一个比他好的男朋友,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他会在乎吗?”宋自嘲地笑起来:“他要是在乎就不会这么对我”事已至此,她已对他彻底死心,这男人从头至尾都是在玩弄自己。
“他这人一向自负,他以为你被他伤过之后会死心塌地地缠着他,赖着他,可你却转身找了个更好的,这一定能打击到他的自尊”
“可…哪里有这样的人选?”问的同时。她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名字来:艾子崇!
“那要看缘分了”钟然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对方却没有看见。
“缘分什么时候才会来?”她已一心沉浸在这个话题中,幻想又大波地袭来。
“很多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
给她的暗示已经够多。钟然不再多说。
如果不出意外,依她的性子来看,她会很快去找艾子崇。
报复事小,她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嫁入豪门。
劝了那么久,目的就是要把她往艾子崇的身边引,以便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时间不早了,你晚上可还去卖酒?”钟然看了看腕表,不紧不慢地说道。
“去,我得赶紧走了。你去哪里?”宋影琪擦了擦眼泪,拉着她的衣角问道。
“别管我了。我打车送你去酒吧”说完,她叫服务生过来。看了眼账单丢下几百元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宋影琪回头看看那钱,若不是碍于面子,她真想折回去把钱找回自己的口袋里。
下车之后,宋一路头也不回小跑进了酒吧。
钟然转身对司机说:“黑云道馆,谢谢”一抹意味悠远的笑容爬上了她俏丽的脸庞。
19点40,好在还能赶上最后一节课。
用一根简单的黑色头带将前额的头发全部箍向后去。白色的道服穿在她瘦小的身躯上,宽松之余却别有一番美感。
光脚踩在薄薄的泡沫垫上,只是进场热身小跑了一圈,脚跟处已变得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