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丽拦下计程车,一路愤愤地回到家中。早上出门心不在焉竟忘带钥匙,于是烦躁地按着门铃。
“太太回来啦!”阿满看见是刘美丽,立刻谄笑地跑去开门。
“这么半天才来开门,你聋了吗?”刘美丽怒吼一句,心中的怒火再不发泄出来恐怕就要把她给烧焦了。
阿满意识到自己又成了撒气桶:“对不起太太!对不起”除了道歉,她未作任何解释。
刘美丽将鞋用力脱甩在一边,连拖鞋都未穿便蹬蹬地泡上楼去。从带锁的抽屉取出藏得隐秘的小手机急忙开机。
“定国!……”电话刚被接通,她就开始大哭起来,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怎么了这是?”电话那头男人语气迷糊不清,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刘美丽边哭边将自己目前的处境全部告知。
结婚这么久,钟慈山从未这般对待过自己,照目前的形式来看,继续下去她只能坐以待毙。男人一旦变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自己在钟家忍辱负重二
十年,绝对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们还是见面说吧!”古定国思索着自己的生活全部仰仗刘美丽,万一她倒了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刘美丽挂了电话之后,又给儿子发了条“要事!速归”的信息让他速速回家。
一向不受约束的钟一晨看到老妈信息时却丝毫不敢怠慢立刻驱车回了钟家。
自从上次盗走了鸿景资料后他跟钟慈山算是彻底闹僵,已很久没有进这个家了。
“妈,怎么了?”一进门他就看见母亲垂丧着脸最在客厅里赶紧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晚上我约了你爸谈很重要的事,你也一起去”刘美丽的话中没有以往般宠溺。
“我跟他现在关系这么僵怎么见?”钟一晨不爽地将腿敲在茶几上。
刘美丽恼怒地拍了下儿子的腿道:“是你亲爸!”
“哦,那行”虽然他和亲爸也不算亲甚至有点惧怕,可毕竟血浓于水,他宁愿见他也不愿见那个对自己假仁假义的继父。
刘美丽思忖着今天的事闹的这么大,钟慈山肯定不会早归,便拉着儿子上了车。
傍晚六点一家三口坐在郊外一家特色饭馆里窃窃私语。
她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特色美食,而是为了避人耳目。经过上次偷拍事件之后,刘美丽的反侦察能力变得很强。但凡和古定国见面,一定会选择隐
蔽的场所,以确保无人跟踪。
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已说了个清楚,面前的两个男人是她最信任的人,即使古定国烂赌爱嫖身上有一大堆坏毛病,可他毕竟是自己俩个孩子的父亲。就凭
这一点就比那个虽然跟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亲多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血缘的维系,共同生活的再久都是外人。
“妈,要我说爸……”钟一晨习惯成自然,当着古定国的面称呼另一个男人为爸。
“臭小子!”古定国将手里的筷子嗖的一下朝对面的儿子飞了过去。他虽然不计较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谁那么多年,可听见儿子当着自己面喊别人老子
,他还真的很郁闷。
“哎呦爸,我这不是一时口误嘛!”面对这个暴力倾向严重的老爸,钟一晨只有装耸的份儿。
“好了好了,能不能说正事儿!”刘美丽见爷俩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时间,气的直拍桌子。
“对对对!正事要紧,咱们得好好商量下怎么对付那个老东西”钟一晨赶紧附和。他早就恨死了这个后爸,表面上装作照顾自己,其实背地里尽给自己穿
小鞋。
古定国用牙签掏了掏牙齿,狠狠地呸了一口:“干脆找人做了他!”说话时他目露凶光。
“这……”刘美丽似有犹豫。
“怎么?你妈的还舍不得?”古定国愤愤地望着一脸犹豫的女人。
“神经,我有什么舍不得!我是想着他外出都车接车送根本不好下手,万一做的不利落咱们会很麻烦!”虽然钟慈山出门不带保镖,可很少单独出行。总
不能在人潮涌动的办公大楼里直接动手吧。
“妈,我觉得爸这个主意可行,你想啊,你现在还是钟太太,而且他应该不会这么早想着立遗嘱。咱们如果这个时候动手,他的遗产你最起码有一大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