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多亏了硕峰的帮忙!你父母近来可好?”钟慈山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还有客人在场不要过度撒娇。
“多谢钟总关心,家父家母在老家过的尚好!”自从企业倒闭之后,父母便回到了祖宅故居。可能是因为心态保持的不错,这一举反而让他们觉得生活变得更加轻松起来。没事种种花,喂喂鸟,街坊四邻还跟以前一般亲近热闹。
说道这个话题,钟然自责地低下头去满脸通红。若不是自己当初作弊,韩氏集团一定发展的不会比鸿景差。
看出她的自责和窘迫,韩硕峰急转话题:“虽然现在幕后凶手已经抓到,但钟总还是要多加留意,提防还有同伙伺机报复,”
“嗯,我已在保安公司聘请贴身保镖明日便来上班,以后出行相对来说会安全许多”钟慈善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老爷!有人找”新来的佣人阿萍突然敲了敲书房的门。
钟慈山起身相迎,钟韩二人也跟着过去。
看见来者,钟慈山立刻拉下了脸:“你来做什么?”语气严厉。以往看在刘美丽的面子上即使这个继子再犯浑,自己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他计较,可如今她做出这种事来自己实在很难再真诚对待。有些人无论你付出再多,也是徒劳。
“爸!”钟一晨堆上笑脸,低头哈腰地喊道。
钟然看见他虚伪的嘴脸立刻迎上前去:“你爸不在这里,我看你是找错了地方!”
钟一晨深知自己此行背负的重任,不但没有像以往那般和钟然死磕,反道和善地说道:“小然,以前是我不对不该经常和你斗嘴,不过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钟然冷笑地回驳:“第一,我并不认为以前你和我之间只是斗嘴那么简单,第二,我们根本不是一家人”话语丝毫不留情面。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的目的,现在想要求饶了?没门!
“你不要这么绝情好吗?再怎么说我们也相处了二十多年,就是一块手表戴时间久了还有感情呢,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呢?”这句话钟一晨表面是对钟然说,其实目的是暗示钟慈山自己母亲怎么说也陪伴他二十多年。
“这个道理你应该去对你爸妈说”想到那对恶人的可恨之举,钟然的眼神变得凌厉。
自知理亏的钟一晨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立刻绕开话题:“爸,您不认我没关系!我这次来就是专程道歉的!我妈她是一时被理智冲昏了头脑才……才听信了他人的挑唆,您知道那些亡命之徒见钱眼开什么歪点子都想的出来。”他企图将责任推给行凶者,并将母亲的错归结于女人的吃醋失常。
“哼!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故意装傻!真正的行凶者不是别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爸妈一手策划”钟然句句点题:这个时候他还想避重就轻,简直是太可笑了。
“爸!我求您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可否放我妈一条生路?”钟一晨情急之下不再理论,直接跪下求情。
即使眼前的男人装的再可怜,也博不来钟然的丝毫同情。他的狼子野心,自己已经尽力过一次。上一世他在公司里暗箱操作成为公司最大的持股人,还让父亲悲伤诈骗的罪名送入监狱。这个仇她怎能不报!
还未等钟然开口,一向冷静的钟慈山突然怒道:“你还让我放了她?放她出来继续杀我吗?”
“爸,他们是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们吧”他知道,这一判下来爸妈估计这辈子是甭想活着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用我爸的命去换你爸妈的命吗?”钟然看着眼前像狗一样的恶心男人,真的厌恶到了极点。
“你!”钟一晨本能地想破口大骂,可一想到现在的处境立刻软了下来“你不要火上浇油!我妈怎么说也抚养了你二十年!”
“闭嘴吧!你的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抚养?是我爸一直抚养了你这个拖油瓶20年吧?”钟然看他扭曲事实,恨不得上去踹他几脚。
钟一晨虽然气的快要爆炸,可并没有心思和她吵架,他一心只想保他们出来。
“爸,我求你了!你饶了她们吧!”他转而又去向钟慈山求情。
一直站在旁边不语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是谋杀未遂,是刑事责任!即使钟总不予追求,他们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你算那颗葱!这里哪有你讲话的份!滚蛋”钟一晨将所有的怒气全部往眼前陌生的男人身上撒去。
“这里是钟家,他是我朋友!该滚的人是你!”钟然忍受不了他的态度,用手指向跪在地上的钟一晨。
被她这么一指,钟一晨终于露出本性收起装可怜的嘴脸,立刻起来朝钟然挥过拳去。
可拳头还未落下,已被人一脚踢飞。韩硕峰揪起他的衣领道:“看来你想进去陪他们”
“你们给我等着!”知道自己多说无用,钟一晨撂下狠话愤愤地离开了钟家。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钟慈山略感抱歉。
“钟总见外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韩硕峰告辞,又转身叮嘱:“在保镖来之前你们最好将门反锁,恶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放心吧,我已让人换了门锁”钟慈山点头露出微笑:这小伙子不但心底善良,考虑也还周全。
“我送你出去”钟然穿上鞋子与他一同出门:自己还未有机会好好的跟他道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