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炽一头雾水,轻拍了下曹操,道:“侄儿,你干嘛呢?”
只见曹操回头冲他咧嘴一笑,之后突然倒在了地上,一阵狂咳,脸憋得通红,仿佛肺都快咳出来了!
“孟德!孟德你怎么了!”
曹炽惊慌失色,想扶起曹操但却被咳的一脸吐沫星子,他眉头紧皱,想起了曹操的旧疾。
这恐怕是旧疾发作了!
“孟德你在此稍候,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曹炽乘马一路狂奔,发冠歪斜,衣履凌乱,跑入曹府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院子里的曹嵩看着手慌脚乱的曹炽,疑惑道:“元盛啊,何事让你这般惊慌?”
曹炽抬头望见了兄长,大口喘息道:“哥哥啊……孟德的肺疾又发作了,你快去瞧瞧吧!”
曹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惊道:“阿瞒在哪?”
“城东七弯巷的桥边!”
“来人啊!快牵马!”
曹嵩提着衣角一路小跑,忙从下人手中接过了马匹,即刻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曹炽本想同行,但喘息之余,一旁的古驰贴心的递上了茶水。
“大人,请移步堂前歇息!”
“也好,也好!”
……
七弯巷,曹操端坐在溪边,与好友张邈正在棋牌上杀的难分难解。
一阵宛若惊雷的马蹄声传来,曹操抬头望去,看到父亲曹嵩正风尘仆仆的策马奔袭而来。
“父亲,你怎么来了?”
曹操瞪大了双眼,一脸的疑惑,赶忙上前扶曹嵩下了马。
”你……你怎么好好的?“
曹嵩喘着气,看着曹操安然无恙,毫无旧疾发作的样子,反而红光满面,一双眸子骨碌碌的转。
一旁张邈起身道:”张邈拜见伯父,孟德与我在此下棋,一直平安无事啊。“
曹操也赶忙跪在了地上,脸上的哀怨之色令人心中慽然,声泪俱下道:“父亲,阿瞒知道刚犯下了错不该出府,只是屁股疼痛难忍,便想出来走走!”
曹嵩看了看疑惑且一脸正直的张邈,又看了看委屈且一脸哀伤的曹操,疑惑道:“可你叔父跑到府上说你肺疾发作又是为何?”
曹操闻言恍然大悟,在地上跪着膝行至曹嵩的脚下,抱着曹嵩裤脚哀嚎道:“呜~父亲呐,我刚才偶然碰到叔父,还求他不要告诉父亲我出府了,却没想到……没想到他不仅向您告密,还造儿子的谣!”
曹操狠狠抹了一把鼻涕,接着道:“儿子知道叔父一直不喜欢我,以前的污蔑孩儿便忍了,可他怎么能拿孩儿的性命当作儿戏呢,我大病痊愈不容易啊!”
曹嵩闻言气的胡子都微微抖动,他细细想来,他这弟弟曹炽的确三天两头的跑去跟他告曹操的状,小孩虽说顽皮,但也不至于天天闯祸吧。
曹嵩的双眸闪过了一丝悔恨,手掌缓缓的抚着曹操的头,苦涩的开口道:“是为父不好,太过听信谣言了,昨日的伤还疼吗?”
埋着头痛哭的曹操嘴角微微上扬,叩首道:“父亲的责罚是为了孩儿好,孟德该痛定思痛,不负父亲的教诲!”
曹嵩轻叹:”好好,我会让府上备几个你喜欢的菜,晚上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