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尽管知道凤辰此去无大风险,但白锦玉仍是忍不住的愁容满面,她手中理着凤辰的发丝,心事重重,从披散他的头发到挽发成髻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凤辰在镜中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等她为他插好玉簪,遂站起,转过身与她面对着面。
“凰凰,怎么了?”凤辰抚上她的肩膀。
白锦玉微微仰着头,眼中盛满了不舍和担忧,但是却摇了摇头。
凤辰低下头,道:“而我有一件事,还放心不下。
“什么事?殿下告诉我,我一定帮殿下办好!”
“嗯,”凤辰的目光如柔水一般在白锦玉的脸上淌过,他隐隐透着担忧道:“凰凰,你不会走了吧?”
白锦玉有些意外。
凤辰将她轻轻拉入怀里,附在她耳边说:“好好留在晋王府,我想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你。”
白锦玉的心被软软地剜了一下,钻心地疼。她突然就意识到了许多东西,包括凤辰的深情,以及凤辰曾受的伤害。
这一瞬,她只想让他心安。
她随即踮起脚尖,双臂绕上凤辰的脖子,凑上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道:“殿下放心。”
凤辰木住了,睁着眼睛来回地将白锦玉看了又看,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白锦玉懵住,她嘴唇刚启,凤辰的唇就压了下来,还了一个深入的长吻。
许久,凤辰才与她分离,目光晶莹地凝注着不过两寸距离的娇媚:“凰凰,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白锦玉这才知道他所指,立刻从脸烧到了脖子根,好想赶紧消失,可惜又避无可避,遂揪起凤辰胸口的衣服把脸埋了进去。
不到午时,一道谕旨便到了晋王府,凤辰和谢遥便被大理寺带离了王府。
两天后,几乎朝野上下都知道了裴决检举晋王殿下暗藏安平公主遗孤的事情,并且还传来了刑部打算用“滴骨认亲”的方法勘验谢遥是否为姚霜的后人的消息。
白锦玉忍耐着按兵不动,因为凤辰临行前叮嘱过她,“滴骨认亲”不灵的真相需要瞒一段时间,待案件带来的效应发酵一段时间再予以揭露最好。
凤辰说,只有影响越恶劣波及越广,最后拨乱反正的效果才最佳,才能借此一举铲除裴决的势力。
于是日子对于白锦玉来说变得越来越难熬。
事情的确如凤辰所料地在发酵,晋王犯欺君罔上的罪名被传得板上钉钉,只待一场“滴骨认亲”一锤定音。
白锦玉开始觉得每一天都很漫长,她一早醒来就张罗着送奈儿去学课,往往等他上了好久的课,还是没到晌午。下午的时间似乎就更漫长了,她常常发了半天呆而时间才过了一个时辰。
这种日子只可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这一日,她继续奏请皇帝要见一见凤辰,然而一如之前被驳回的几次,她的请求再次被驳回。
她一边养脚伤,一边百无聊赖地等待凤辰的消息,然而,她没得到凤辰的消息,却得到了闻宴的消息。
闻宴来长安了!
题外话
感觉追看的人不多,今天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