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还是不习惯卖惨啊……
总觉得,都这么惨了,别人还不愿意帮忙,那岂不是更惨?
容寂的眉头高高皱起,他明明专门打电话给容安,让他解决徐子荞的麻烦!
没想到,不仅没见解决,反而发展成这种程度?
那个没用的家伙!
而远在市,正对着一办公桌的重要文件像老牛一样辛勤劳作的容安,狠狠打了个冷颤……
“所以……呃,因为我这两天是单独行动,我怕被粉丝或者媒体记者认出来,你能不能暂时,当我的保镖?”徐子荞小心翼翼地问。
两天,足够她把他带去市,然后塞进医院。
那样就大功告成了!
“徐子荞,我身上是什么伤?”容寂突然开了口,说的东西,却跟徐子荞说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徐子荞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枪伤。”容寂淡淡地说道。
徐子荞不由瞪大双眼,不懂他为什么要摆出“摊牌”的架势。
她有点怕……
怕他摊牌之后,告诉她,他们两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怕他说,“徐子荞,别再缠着我”。
“呵呵,原来是枪伤啊……”徐子荞干笑两声,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心脏,快要跳到喉咙口了。
“我不比闯进你家里的人安全,”容寂深吸一口气,疏离地补充道,“只会更危险。”
“呼……原来是这个啊……”徐子荞听完,顿觉轻松,“没事的,我了解你……”
“你不了解。”容寂打断徐子荞的话。
“……也对。”尴尬地点了点头,徐子荞懂了他的意思。
他不愿意当她的保镖,哪怕只是短短两天。
喉咙被人掐住一样难受。
尽管,她这个提议,出发点只是为了骗他去市的医院。
但那又如何,他拒绝的不是这个,他拒绝的,是她。
“所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在徐子荞难受到想夺门而逃的时候,容寂突然再一次开口。
“嗯?”豁然抬起头,徐子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容寂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地射向她:“你的答案?”
“我……我当然想清楚了!”徐子荞紧张地回答,声音抬得很高,就怕他突然反悔。
明明只是邀请他做她的保镖,还是短短几天那种……为什么,这种肃穆的感觉,就像在私定终生一样?!
“好。”容寂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要喝水。”
“哦,好的,马上来!”
沉浸在计划达成的喜悦里,徐子荞立刻灵巧地跑到旁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递上。
这时,医生已经清理完了伤口,重新包扎上了绷带。
“衣服拿过来。”容寂看了一眼自己扔到椅子上的上衣。
徐子荞乖巧地把他的衣服拿起来,抖了抖,递过去:“你的衣服。”
“我的手不方便,帮我穿。”容寂淡淡地吩咐。
“好,你蹲下来一点。”徐子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使唤,认真地解释,“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容寂忍着笑意,半蹲下,视线刚好对上徐子荞水灵灵的大眼睛。
那里,正专注地看着他的恤,研究着怎么才能在不碰到他的伤口的情况下,给他穿好衣服……
“这样,你先……”徐子荞想到了办法,眼睛一亮,准备先把恤套进他的脖子,却突然发现,这状态很不对……
“我先怎么样?”容寂勾唇问。
“姓陈的!你占我便宜?!”徐子荞双手猛地捧住近在咫尺的俊脸,一边蹂躏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我给自己找的是保镖,又不是找了个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