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已深,南晋撑着伞回到宾馆休息。
剑兰和禅机和尚之间的打斗看得南晋激动不已,刀剑飞舞的,跟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嘛。
大雨下了一整夜,将空气里的燥热因子俘获,化作了树枝间的滴滴露珠。
南晋大清早就爬了起来,他在隔壁的老乡家和大妈讨价还价,花了一百华夏币买下了两只老母鸡。
拎着老母鸡来到山神庙,南晋发现禅机把他的家当搬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长期作战,不把事情调查清楚誓不罢休了。
院子里的杂草都被禅机清理掉了,木屋也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禅机正坐在山神老爷的面前,敲着木鱼咏诵经文。
话说王沟村的山神老爷也够倒霉的,昨晚经历了南晋的二次灭法,今天地盘又被和尚给占领了,还对他念经诵佛,妄图改换他的阵营,简直是没有神权啊。
禅机嗅到了鸡的味道,经也不念了,起身接过南晋手中的老母鸡,径直走到了院子里。
两道凌厉的灵气射入老母鸡的身体,老母鸡瞬间被杀死,禅机面露悲悯,一边拔着鸡毛一边咏诵往生咒,真是做法超度两不耽误。
南晋早上在王记面馆吃了一碗大肠面,油腻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大清早的你就要吃鸡,也不嫌腻啊。”
“有道是:宁可居无房,不可食无鸡。”禅机摇头晃脑道,“古人宁可没有房子住也要吃鸡肉,可见鸡肉有多么的美味,怎么可能会吃腻呢?”
你对鸡可真是爱得深沉,看来你师父没给你取错名字。
一夜的暴雨将院子里的水缸给积满了,禅机舀水将母鸡洗干净,他手掐剑指伸入母鸡的肚子里,将内脏都给掏了出来。
禅机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几株野生的蘑菇,一股脑都塞了进入,又用一张大草纸将母鸡包裹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做叫花鸡。
果不其然,禅机在鸡外面抹了一层厚厚的泥巴,又把鸡放到了枯草堆里。
“着。”一道赤色的火焰从禅机的掌心喷出。
枯草堆一触即着,燃起了熊熊火焰,没过一会就有香气散发出来,肉香裹挟着枯草的清香,在袅袅青烟中不断弥散。
整个烧制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原本不怎么想吃东西的南晋也被香气诱惑的直流口水。
没想到这贼和尚挺会享受的嘛。
等到最后一把枯草烧完,禅机扒开草灰,在泥团上打开了一个小口子,用鼻子嗅了嗅,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阿弥陀佛。”
禅机和尚双手合十,不知是在感谢师父把他放下山来,还是感谢世间有鸡这种生物。
叫化鸡外面烧至坚硬的泥土被禅机一把剥开,肉香裹挟着蘑菇的香味散发开来。
“咕嘟。”南晋和禅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施主不喜欢吃几吧?”禅机抱着叫化鸡充满幽怨地看着南晋,希望他说出一个不字来。
“几把没有尝试过不知道是啥味道,鸡还是蛮喜欢吃的。”南晋非常不识趣的要求分一杯羹。
“施主还想学九字真言手印吗?”禅机问道。
“废话,”南晋好没力气道,“不然我带两只鸡来找你干嘛?我吃饱了撑的?”
“哦,”禅机点了点头,“那施主便是不喜欢吃鸡。”
“我喜欢吃啊。”南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