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经营的洗头房开在南晋的楼下,算是南晋的邻居。
说来惭愧,南晋虽然在小桃楼上住了一年多,却从来没有照顾过她的生意,去做个头发什么的。
在南晋看来,小桃是个有梦想的女孩,小桃比南晋小两岁,却比南晋更早进入社会。
她每天起早贪黑经营生意,不怕苦不怕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开门营业。
小桃还紧随时代潮流,将洗头业与互联网相结合,为华夏国第三产业的振兴,付出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南晋换上酒店的制服,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碗大酒店是全国连锁的五星级酒店,这家分店虽然开在临槐,生意却依旧火爆。
抗战期间,大批富商和企业家迁到临槐避难,他们的产业如今虽已拓展到了全国,但根基依旧留在了临槐。
小小临槐,可谓是藏龙卧虎。
街头要饭的,都有可能是百万富翁。
不过这龙虎并不包括南晋,他过得还没有钱人家的猫狗好,
南晋穿的是好心人捐赠的旧衣服,用的是在地摊上花一千块钱淘来的OV手机。
自从青梅竹马的女孩被人领养,离开了临槐后,南晋便成了一只没有梦想的咸鱼。
离开孤儿院,南晋便再没去医院看过他的怪病。
想到这里南晋有些伤感,他在世上无亲无故,就算哪一天在出租屋里长睡不醒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不对,房东到时候肯定会来收租的,”南晋拍了拍的脑袋,“自己要是没还清房租就死了,身上的器官恐怕不保啊。”
南晋有好几个月没看到过他了,那家伙似乎对钱不是太在乎,南晋没钱交房租,他也从来都不催。
南晋准备下班就去买张彩票,他刚说完没多久,就收到了失踪人口发来的短信,说找南晋有事,会在出租屋等他。
下班后南晋一路忐忑,毕竟他欠了这么久的房租,房东就算再宽容,也不是开善堂的。
他要是再给扫地出门,可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南晋的房东名叫吴越,他的父母几年前出公差车祸去世了,吴越得了上千万的赔偿金,加上继承来的几套房产,整天靠收房租和吃老本便可过活。
会不会是钱都败光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房租可以收?
南晋胡思乱想地回到出租屋,发现吴越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床上抽烟,顿时心疼的脸抽抽。
这小子抽的是南晋从酒店昧回来,藏在床头柜里没舍得抽的“大中华”。
南晋过去把烟盒拿起来一看,what fuck没了?
“你你你!”南晋气的说不出话来。
吴越将手里的半根烟摁灭在南晋的床头柜上,他瞪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南晋,“你有再去医院看过病吗?”
“没有。”南晋摇了摇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病的?
“为什么不看?”吴越问。
南晋躺着床上伸了个懒腰,“看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好,浪费这钱干嘛。
再说多睡睡觉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瞧我这皮肤多光滑,多细腻。”
吴越抓住南晋的衣领,一把将他拽起来,目光饱含深意,看得南晋头皮发麻。
南晋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明显是吴越身上散发出来的。
看着吴越的披肩长发,南晋不由得想到两个字,顿时后庭一紧。
“你这头发做的挺艺术感哈,就是差个颜色,我楼下那家手艺不错,要不要去染一个?办卡七五折。”
“土包子。”吴越撇嘴一笑,眉间竟有些妩媚。
南晋看呆之际,吴越突然松开了他的衣领,南晋一头撞在了床角上。
南晋摸着头正要彼其娘之,吴越突然开口。
“你这不是病,是命。
南晋,你要死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