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
顾芝容甩了甩头,那个越王嫡子有没有野心,与自己何干?她不过是想在越地建个幸福家园,怎么就这么难呢?
把那个绯闻男主角的事暂且放一边,顾芝容转头问明月:“你说说,好几年前的画作,怎么一下子被翻了出来,还放到了我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预谋犯案,这些年她也有画画儿,怎么就不见那个小偷偷她这几年的画作,偏偏就偷了她临模肃王的那一幅,偏偏就是她题了诗,并画上了两只鸳鸯的那一幅,若说是小偷偶然偷到的,那就真的是有鬼了。
明月拧了眉头,也觉得甚是奇怪:“那个小偷也真是够精乖的,他怎么就找得到那幅画呢?这么多年了,就连奴婢都差点忘了小姐曾经画过那样的画……”
“你也差点忘记了那幅画?”顾芝容转头看她。
明月很认真地点点头:“是啊,小姐,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这么多?况且后来小姐又画了好多好多的画,这书柜都快放不下了。年前的时候小姐不是吩咐过奴婢,让奴婢把书柜里的画全烧了吗?奴婢清点过,记得很清楚,没有看到画有鸳鸯图的画,当时奴婢还回想了一下,记得好像有这幅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谁曾想到呢,这幅画竟然还留着,反成了栽赃小姐的证物了。”
“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顾芝容的心越发明了,“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借去了。”
明月没有听明白:“借去了?不大可能啊,这些年小姐的画作一直都是奴婢管着,没有人上门来借过画啊。”
顾芝容很认真地看着明月道:“有时候这个借字,也就是偷的意思。”
明月恍然大悟,马上紧张起来,她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莫非小姐怀疑院子里有内贼?”
顾芝容点点头。
如果说有个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自她的屋里把她多年前的画偷出去,除了内贼,再无其他更好的解释。
可是她的院子里的丫环并不多,总共才那么几个……
顾芝容的目光越过窗台,朝外望去。午后阳光正好,微风柔柔,庭院垂柳依依。院子里人影来来往往,有修花剪草的,喂鸟清扫的、有浆洗晾晒的,一派忙碌气象。
她的身边,一等丫头有明月、采青。是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一起相伴长大的,算得上推心置腹,无话不说。
二等丫头有绿水,玉蝉,雪雁。前两个是自己的生母苏氏临终前挑入府里的。谁都不知道这两名丫头的来历,但顾芝容相信自己那个聪明的娘亲,如果不是信得过的话,绝对不会放在自己身边。雪雁身份不太明朗,是老太太那边拨过来的,管茶水,这几年来也算是安份,而且为人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