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东厂番子打开门之后,张延龄走了进去,房间里面机会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张床,以及一个看上去很脏的木桶,当然了,里面还有一面木栅,把整个房间分割成两部分。
听见门开的声响,李绅缓缓的抬起头,见是张延龄忍不住露出痛恨、懊悔、杀意等一系列复杂的神色,最后化为平静。
虽然他很是痛恨甚至很不得把张延龄碎尸万段,但是多年的官场休养,让李绅明白他的疯狂或许在张延龄的眼中是可以开怀大笑的笑料,所以即使在痛恨,他也不想让张延龄看到他疯狂的一面。
“不知道建昌伯来这里可是为了看李某的笑话吗?恐怕让建昌伯失望了,李某在这里住的很好。”李绅语气平淡的说到。
“哦,这个你想错了,我没有那恶劣的爱好,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罢了。”虽然很是惊讶于李绅的平静,但张延龄还是很干脆的把他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交易!哈哈哈哈哈哈……”李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随后恶狠狠的看着张延龄说到,“我跟建昌伯可没有什么交易可言,有的只有仇恨啊!”
“嘛嘛,不要激动啊!像刚才那样,我们心平气和的交谈多好啊!我想你也不想让我看笑话吧。”张延龄淡定的说到,不过却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虽然隔着一面木栅,但是手臂却是可以从空隙中伸出来的,靠太近了不安全。
“呼……确实是这样,我可是堂堂三品大员,怎么可以让你这个黄口小儿看笑话。”李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看着张延龄说到。
张延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妹的黄口小儿,虽然老子生理年龄小,但心里年龄大啊!而且你这个什么三品大员还不是栽在了我的手里。’
不过显然眼前的李绅明显在拼命压制内心的情绪,张延龄很担心他要是讽刺两句的话,李绅会直接气炸了,为了能够把谈话继续下去,张延龄只能忍了。
“那么我们来说说谈判吧,你家里搜出来了几千两白银,想必足以治你贪污之罪了,但是相对于那两名光禄寺少卿几万两白银的数量来说,你的这些钱却也算不上什么吧。
这显然很是不合理,那么你肯定是把钱藏了起来对吧,我的目的便是那些你藏起来的钱。
如果你把那些钱交个我的话,相应的我会照顾一下你的家人,这个交易不知道李绅大人意下如何。”张延龄看着李绅很是认真的说到。
“建昌伯还真是好打算啊!不错我确实把大部分的金银都藏了起来。我可以答应建昌伯的交易,但是建昌伯如何让我相信你确实会兑现诺言呢?”李绅看着张延龄神色平静的说到。
“凭本伯爷的身份想要办些什么还是很简单的,所以跟我交易绝对……”张延龄苦口婆心的劝说到,不过说着说着突然直直的看向李绅,“额!你答应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恐怕除了建昌伯这样的外戚在没有人敢插手这样的事件中了吧。”李绅很是认真的回答到。
“那可不一定哦,相信你原来身后的那些个太监看也是不错的人选,毕竟他们足够贪。”张延龄有些试探的说到。
“那些该死的阉人!”李绅咬牙切齿的说到,“知道吗!这都是那些个阉人害的啊!只要再过一天,你们这次根本找不到我的罪证,要知道平时留在府内的钱财根本没有这么多。
都是那些个阉人啊!一个个跟吸血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