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朱明当然不是跟柳氏说话的，而是跟老皇帝说话的。

“哦？师父竟如此看好准七王妃吗？”老皇帝满脸堆笑，“朕倒是觉得，凤楚傲的胜算，更大一些。”

凤朱明眸子一眯，高深莫测道：“不见得。”

老皇帝的笑意，浮于表面，没蔓延到眼睛里：“看来，不管最后胜负如何，师父都打算把准七王妃，当做凤族的下一任接班人来培养了？”

凤朱明唇边笑意不减，一派宗师风范：“陛下，老朽冲击灵府境失败，只有十年不到的寿命了。十年，凤家能再出一个凤凌音吗？不能。”

他已经退出朝堂。

他不想再第四次参与皇子之间的党争，更不想关心，究竟哪位皇子适合当皇帝，哪位皇子该落败。

他只是想找个继承者。

在大限来临之前，把凤族的一切，都传承给她。等入了土，也不会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一定要凤凌音吗？”老皇帝还不死心。

凤朱明淡然一笑，道：“陛下，不如，你我师徒之间，也来打个赌吧。”

“师父请说。”老皇帝神色尊敬。

凤朱明道：“若这一战，凤凌音输了，为师就答应你，再次出山，助太子夺取大位。”

“师父！此话可当真？”老皇帝激动无比，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

凤朱明笑道：“为师何曾对你说过一句假话？”

“是徒儿唐突了。”老皇帝赶忙低头，双手抱拳，作了个揖，“夔儿那孩子，是朕的长子，朕一直心属于他。三年前，朕就来凤鸣山庄，请师父出山，帮助夔儿，可师父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