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杰，要不要杀？

一瞬之间，牧天脑海之中，百转千回。

皇城之人都知道，独孤一锋最是护短。

如果牧天杀了崔仁杰，后者的哥哥崔圣杰，一定会为弟报仇。

到那时候，牧天和崔圣杰，必是你死我亡的局面。

而独孤一锋身为师父，会袖手旁观吗？

而且，独孤一锋对牧天，还是三分之一的救命之恩。

这份恩，能救得下崔仁杰的命吗？

“杀！”

短暂一瞬，牧天脑海之中，却是笃定了一个念头，狠狠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恩是恩，义是义！

岂能因恩废义！

“牧天，你……”

崔仁杰猛然察觉到杀机扑面，双瞳猛然一缩，最后一句话之说了一般，便戛然而止。

他的双眸，震荡着最后的不甘，伴随着生机，悄然消逝。

一瞬之杀，剑气索命！

风云学院，金色闪电，就此殒命。

“嘶！”

众人望着眼前一幕，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之中的颤抖，显示出他们的难以置信。

牧天，才是真的凶狠！

即便崔仁杰搬出独孤一锋这座大山，在牧天手下，仍旧难逃一死。

在众人眼中，牧天是一只初生牛犊，不畏虎狼，为了心中的义，灭杀一切。

“嗯？”

看着崔仁杰的尸体，牧天目光微凝，但在某一刻，却是察觉到一股气息，不禁脸色唰地一变。

“给我留下吧！”

蓦地，牧天低吼一声，绝代昆吾划破雨幕，在空中留下一道璀璨剑芒，呼啸而出。

“砰！”

空无一物的空中，一声闷响传出，随即一道模糊身影出现，却是一闪而逝，在雨中留下一道狂奔的身影。

“怎么回事？”

众人被眼前一幕惊得一愣，脸色同时一变，惊骇不已。

刚才四周明明没有人，怎么牧天一剑，竟打出一个人来？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受了牧天一剑，似乎只是受伤，竟还能逃走？

“是同一个杀手！”

牧天望着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沉着，并没有追过去。

这道气息，跟之前在绵城城主府大堂的那道气息，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

刚才一剑，牧天丝毫没有留情，那人虽然没死，但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若是顺着血腥之气追过去，牧天有信心，一定能追上她。

但，牧天担心，隐藏的杀手不止一个，若是自己离开了，其他杀手对苍山雨等人出手，那就糟了。

苍山雨虽然实力还在，但心性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有之前的果决。

由此可以看出，心性对于一名武者，有多么重要。

以前的苍山雨，足以灭杀人王！

但现在，她却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光风霁月，无论你们为什么找上我，你们在小雨身上做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们百倍偿还！”

牧天目光低沉，透着一股阴冷杀机。

他之前已经替苍山雨检查过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苍山雨的记忆，似乎被动了手脚，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打算，回到皇城之后，让雪无后看一看，苍山雨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