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满脸惊恐的女人,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想起刚才在容锦房门外听到的话,她心头就一阵颤栗,毛毛是容锦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毛毛的亲生父亲,只有她自己知道,就是六年前那个不知姓名的混蛋,那个毁了她一切,让她差点了结自己生命的人。
如果说容锦是毛毛的爸爸的话,那就是说他是那晚的那个男人?不,这怎么可能那个让她一度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如坠冰窟的人,会是容锦?她以为应该是哪个亡命徒,qiangjian犯,怎么可能是容锦呢?
但吴岩心底深处却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这是真的,容锦确实是当年那个男人。想到打从一开始她见到容锦时莫名的排斥,再到隐隐的熟悉感,无不表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吴岩看着镜子里惨白的脸,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恐惧?恨?茫然无力?曾经恨到想杀了那人,但现在呢,这么些年过去了,虽然那蚀骨的恨意不像当年那么浓烈,但却没有消失,一直压抑在她心底。
此刻,吴岩觉得心底深处的那股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哗哗地涌了上来。吴岩双手撑在洗脸池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眼底深处是一片幽深。
大约半小时后,厕所门打开了,吴岩面无表情地从厕所出来,拉着毛毛的手径直往楼上走去,没有看一眼站在那里的罗烈和绒绒。
绒绒表情有些受伤,巴巴地想跟上去,但罗烈一把拉住了她,结果换来小姑娘不解又愤怒的眼神。
“绒绒啊,听罗叔的话,现在别跟上去啊,你吴阿姨现在不希望被人打扰。”罗烈小声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