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平阳城城主府一片宁静。
严润东与严嵩交谈之时,城主府对面不足百米的茶楼里,张大茂正襟危坐,对面一男一女,男子三十多许,浓眉大眼、面庞有棱有角,女子年约二十许,笑靥如花、眼波流转,体态婀娜,身穿一身高领锦衣宫装,不漏一丝肌肤。
男子耳朵微震,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畅快道:“好茶!”
女子素手在男子额头一点,娇笑道:“你啊,出了大荒,天天喝,天天夸,也找不到几句好词儿。”
“娘子见笑了,老云几百年都学不来儒生那一套。”男子爽朗大笑,“老铁倒是越来越儒雅了。”
张大茂轻声问道:“师傅可曾有所发现?”
“严家那小子口风紧,”男子接过宫装女子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想来纳魂令放置之地也是那严无伤闭关之地。”
说完,男子将茶水饮尽,一声长叹:“老云我铮铮铁骨,真不愿做出此等下作事儿来。”
“云哥,铁大哥所言不错,我们应该听他的。”女子躺倒男子怀中,劝慰道:“百世竞渡,天不由人,我大旗门想生存,不得不如此。”
“师傅不必介怀,依那严无伤在大荒所做所为,杀他十次也不失道义。”
“唉!”男子一声长叹,搂住女子,轻声道:“老云志气消磨已尽,只愿与娘子长相厮守。”
“百世竞渡,茂儿,你跟着我始终会耽搁前程,此事了后,我推荐你去老铁那里学习铁血战气。”
张大茂眼神一亮,起身重重一拜:“多谢师傅!”
“莫做小儿姿态,年轻人谁不是志在天下,冲劲十足,当初我也这般,才会遇到娘子……哈哈。”
“老不羞,不许再提以前的事!”女子虽口中责怪,伸手紧紧握住男子的手,眼中爱意深沉。
陈家小院,陈诗涵正在演练陈家先天武技烈火掌,掌风拂过,热浪滚滚。
陈景寒啪啪拍手,赞叹道:“不错,短短半月时间,就能掌控烈火掌,比鑫儿那小子强多了。”
“老爸又瞎说,大哥已经是灵境高手了,比我强得多。”
“那小子好几年都不回来看我,好个屁!”
陈诗涵白眼一翻,娇嗔怪叫道:“老爸……”
“好了,不说那个混小子了。”陈景寒拉过陈诗涵,坐到院中石凳上,双手在石桌上的刻痕上抚过。
“您又想起妈妈了?”
“恩,也不知道衡儿这些年过得怎样?”陈景寒眼中满是怀念,看着石桌上的篆文道:“这些刻痕是你母亲无聊时留下的。”
“我也想她,她肯定也惦记父亲。”陈诗涵手指沿着刻痕一路划过:“等我考入大秦武院,我就去找她。”
“难啊,毕竟是大秦勋贵后人,他老子瞧不上我也是应该。”说道老丈人,陈景寒不以为耻,反而哈哈大笑。
陈诗涵羞恼道:“狗屁的勋贵,还不是靠他老子才混了个大将军,还让秦始皇给砍了!”
陈景寒哑然一笑,“这话千万别当你母亲的面说。”
“哼,偏要说,母亲修为不高,他偏生让母亲生活在蛮荒那四战之地!”
“你母亲又不会上战场,瞎担心什么。”陈景寒在女儿头上轻轻一拍,“倒是你,向来心气平颇高,将来,为父母者还得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