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武安侯。”

赢雄躬身之际，一巴掌拍在姜浩后脑：“还不行礼！”

“武安侯？”

姜浩望着眼前宛如神仙中人的男子，脱口惊呼道：“你是武安君白起？”

“正是白某。”

白起点头，赢雄抱拳一躬，转身之际羡慕一望姜浩，身化流光离去。

白起双目血色闪过，嘴角浮起笑意，“不错，杀意圆融内敛，看来你得到了如梦令。”

血战杀决的杀意或许瞒得住被人，绝对瞒不过眼前人。

武安君白起，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皆是一代杀神，姜浩根本想不到他会引起这位杀神的关注。

难道是因为血战杀决？

姜浩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平复心境，却仍掩饰不住满心忐忑，轻声解释道：“我的血战杀决来自父亲姜升耀，我父亲有言再先，得到过白家的准许，才将血战杀决传予我。”

“姜升耀，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白起点头，抬头望向苍穹，声音缥缈：“你可知何为武意、何为法？”

“这……”

姜浩抬头望向白起，虽不知白起为何有此一问，他不敢掩饰半分，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武意应该是武者自身的意志，而法，代表着武者对武道的认知。”

重生十八载，姜浩也刻意收集过武者信息，武者突破法境，必需修炼蕴含武道意志功法，成为法境尊者后，更能衍生法相，如同身外化身，威能惊天，几近神话。

何为意？

何为法？

意源于自身，法同样源于自身，这便是姜浩的答案。

白起双目如电，直刺姜浩脑海，“你，很不错！”

“我猜测的是对的？”

得到白起一声夸赞，脑海中被神话的杀神影像慢慢淡化，姜浩当即挺直腰身，第一次以平等的目光望向这位传说众人，“白前辈，血战杀决分明直指杀道，我能问为什么白家人修炼血战杀决皆走战意一途？”

白起伸手一抚，白云上出现一桌两椅，桌子上茶壶内青烟寥寥，淡淡的茶香散开，白起自顾坐下，一手做出请的动作，一手斟茶，开口问道：“你又可知圣道？”

姜浩长稽拜谢，轻轻坐下，苦笑道：“圣道，姜浩不过区区玄境，怎敢妄言圣道。”

白起端起茶杯，轻轻一抿，语气幽然：“可愿听听白某的想法？”

白起以礼相待，姜浩更加镇定，举手端茶品鉴，竟自有气度，“能得到武安侯的指点，姜浩感激不尽。”

武者求道，纳气升华，凝练意志，融合天地，化为法相，这法相便是武道、便是武意，也是武者自己的道，唯一的道。

武道极尽升华，便是圣道。

白起端茶，一饮而尽，神情落寞，“可惜道有高低。”

白起语气悠悠、犹如黄钟大吕，直至武道核心，姜浩心有所感，正欲感谢，却突闻白起落寞的一句道有高低。

“古语有言，三千大道，条条乃道，皆为天之道。”姜浩语气坚定，“再说，杀道，灭尽万物，宙宇归墟，怎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