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跪的久了，双膝麻的很，揉了揉膝盖，这才叹气地道：“也难怪主上发火，今日咱们锦衣卫可栽了大跟头。”

青龙默然地点点头，筹谋这么久，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不仅没有抓住想抓到的人，还被玄王古修洁、上仙郡主韦青青好生地利用了一把，这简直就是锦衣卫的耻辱！

“凤舞，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射偏吗？可不要说失手这样的鬼话，你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这么短的距离，你不可能失手！”

凤舞眼光闪烁，良久，涩然开口：“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不公平？”青龙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现在长安城的百姓对这件事怎么看？”凤舞岔开话题，问了一句不想干的话。

“自然是玄王大仁大义，情深一片，而我们锦衣卫辣手无情，心如蛇蝎喽。”青龙自嘲地说，“百姓们都以为后来的青衣人是玄王所派，现在玄王的声望在长安已经达到了顶点。”

凤舞抬起头，眼光飘向远方：“这就是我心软的原因。一个女人，家破人亡之时，平日里深情缱绻的丈夫不仅没有保护他，反而落井下石，将她做heng人彘，而那个一直被冷落、被背弃的人，却默默地守护了十几年，落到一无所有的境地。现在，让我瞧着负心的玄王得到百姓的交口称赞，而要亲手射杀一个情深意重的人.....我虽然当了十几年的杀手，但还是....”

话没有说尽，可青龙已经明白凤舞的话，二人互相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复杂的神情。

......

山洞的这一边，韦晟智和李宛宁正在说话。

“侯爷不必致谢，如果不是侯爷刚才扶起宛宁，宛宁恐怕已经被惊慌失措的百姓踩死了，再者，就算韦侯爷没有先有恩于宛宁，宛宁也绝不会见死不救。”李宛宁淡淡地说。

韦晟智一听，激动地握住李宛宁的手：“三小姐果然心中有我，晟智足感生情，等咱们回了丞相府，本候就去求姑母，让三小姐嫁给我做妻子！”

李宛宁眼皮一跳，她只不过说几句客套话，这韦晟智还当真是给了针认作了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