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雅白着脸在柳姨娘的搀扶下软着身体跪在那里,颤抖着嘴唇偷偷流泪,却连半点儿反抗都不敢有。
“爹,这一切都跟娘没关系。”言敬亭见母亲被呵斥,不忍心地劝道。
“啪!”言宏对着言敬亭的脸扇了一巴掌,力度不小,言敬亭的半边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你给我记住,你娘今日受到的惩罚,也全部都是因为你。”言宏冷漠的说完,从一旁的小厮手里取过戒尺,他用戒尺指着言敬亭,“让你娘受罚或者将那个女人赶出去,你选一个。”
“爹!”言敬亭悲伤的望着言宏,他哀嚎道,“儿子这些年来难道做的还不够好么?为了言家,儿子什么都没有了,您为何到现在都不放过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言家的长子长孙,自然要肩负起言家的责任!”言宏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儿子,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失望。
“可是,可是我从来不想负担什么责任,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这样也不行吗?”言敬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哀求。
“不行,这是你出生后就必须肩负的责任。”言宏冷冰冰地拒绝,“亭儿,你真的太叫我失望了,也让列祖列宗失望,这一切都是你娘的责任,是你娘没有把你教育好。也罢,今日就让我这个当父亲的,来好好教育你。”
“跪好!”言宏戒尺用力敲在言敬亭的肩膀上,接着他走到言敬亭身后,用力地抽打着言敬亭,言敬亭咬着牙闷不吭声,他望着供桌下,掉了一块漆的地方,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他的人生从来无法抗争……
家法一直持续到午时,言敬亭一个大小伙子,硬生生被言宏抽打到昏了过去,赵梦雅也被伤了几鞭子险些昏死过去。
言宏发了一通威风后,命人将言敬亭锁在了他自己的院子里,言灵儿一直忙着将赵梦雅安置好了,这才抽空回了自己的院落。
凌烟儿领着丫鬟站在门口焦急的往外看,见到言灵儿回来,面露惊喜地问道:“大爷可是回来了?娘娘您就放我出去吧,我的去伺候大爷。”
言灵儿冷冷地看了凌烟儿一眼,接着她冷笑一声:“你的心思收一收吧,你大爷如今自身都难保了,更别说保你了。”
凌烟儿迷茫地望着言灵儿:“娘娘这是何意?”
言灵儿淡淡道:“你那位大爷在江南的小宅院里或许是他说了算,可到了这京城言府,那可是言家老爷说了算。你自己好好思量吧。”
言灵儿说完,不再看凌烟儿,径自回了房。这种费尽心思只为利益的女人,她过去见过不少,各行各业,各种年龄的层出不穷,她们或是打着精致利己主义的招牌,或是一副过尽千帆的沧桑,却都掩盖不住她们真正的目的飞黄腾达坐享其成。
“小姐,您累了一天了,也早点儿休息吧。”铃铛说着开始替言灵儿铺被子。
“不着急,去拿些治伤的药物来,我要去看看大哥。”
“小姐,老爷刚发完火,您现在去,万一……”铃铛有些担忧。
“必须得去。”言灵儿喝了口水。必须得去,过了今晚,大哥就过了那个脆弱的时期,再想问过去的事情,恐怕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