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浅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但不敢再去细琢磨,一旦琢磨起来,自己心里难受,可也什么都不敢问。
时隔多年,她终于改掉了钻牛角尖的坏毛病,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她之前师父所说的难得糊涂,是多么可贵的境界。
最起码,只要她不再乱七八糟的问,灰鼠精就不会挨揍了,而白黎也不会再阴晴不定,甚至再被她逼哭了。
正所谓说多错多,只要她不再挑起些诡异的话题,白黎应该不会轻易读她的心吧?
白黎说,她此时的修行,已经渐入佳境,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玄门中人了。
可玄术不同于道术,纸上谈兵只是迈入门槛,再过些日子,他就带着她离开山林小屋,离开县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去历练。
而在这之前,他还要教她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以应对日后路途的奔波。
那本关于吹奏叶子的曲谱,白黎也写好了,又教会她识别曲谱,只要勤加练习,有朝一日,随便一片叶子,在她手中也能成为一件法器。
当然,白黎还顺道教了她些植物草药的辨识,告诉她,并非所有的叶子都吹得。
就比如,夹竹桃的叶子就不能吹,吹不了一会儿,嘴唇就麻木了。
然而,如果没有那些暗地里涌动的纷乱,陌浅的日子过得还是挺好的。
清早起来练功夫,午睡过后修炼玄术,到了傍晚,再翻翻曲谱,吹吹叶子。
很多事,她刻意的不去琢磨不打算问,白黎自然也不会说,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没过多少时日,陌浅不但胖了些,就连个头都窜了一截,之前灰鼠精送给她的衣裙,统统都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