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
她跑出去了。
虽说外面消毒程序不会比里面简单,可毕竟人多。
她在外面跑一圈,回来能好?
昨晚她活蹦乱跳的,还能威胁自己,他就把这茬给忘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
医生迟疑下,最后点点头。
纪非然去旁边消毒,穿上防护服,又消一遍毒,这才进入里面。
里面温度适宜,小姑娘孤零零地躺在有些宽大的床上,身上搭着一条毛茸茸的薄毯。
因为还在发烧,小脸通红,眉头微蹙,瞧上去睡得不是很安稳。
纪非然从毯子下将她手拿出来,取了干净的针管,准备抽血。
针头刚抵住皮肤,他感觉到一道视线。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安静地看着他。
“你要抽我的血吗?”见他看过去,她出声问。
“嗯。”隔着防护服,纪非然的声音有些低沉。
小姑娘皱着一张脸,“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抽我的血?”你没有心吗?!
软绵绵的声音,似控诉又似难过。
“就抽一点。”对上那张脸,纪非然心底微动。
灵琼唇瓣张了张,半晌才有声音:“可是很痛。”
纪非然完全可以自顾自抽血。
可是针头压着她血管,始终没有用力扎进去。
“这点痛都忍不了?”之前抽血的时候,也没见她喊痛。
“嗯。”灵琼点头,仗着自己生病,理直气壮:“我现在很虚弱,我越虚弱痛觉就越灵敏。”
“……”
纪非然觉得自己狠狠心也能扎进去。
然而最后他咬下牙,问:“那你想怎样?”
灵琼撑着身子坐起来,往纪非然那边靠。
纪非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冷眼看着她慢慢挪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静了几秒,她又拉着他的手,环住她。
然后眼一闭,伸出胳膊,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抽吧。”
“……”
又不是要命。
纪非然环住灵琼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她好瘦。
…
灵琼看上去病重,但没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不过以防万一,不允许她离开医护室。
灵琼待在医护室无聊,从卢真那里打听了关于邵风的一些消息。
邵风在这里工作有三年多了,刚来的时候,他给高教授当过一段时间助理,后来熟悉了,就单独负责一些项目。
纪非然是后来的,两人关系不太好。
至于什么原因,卢真也不清楚。
灵琼现在合理怀疑,当时纪非然在邵风晕了后,还要扎他一针,完全是公报私仇。
“那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卢真想了下,“闹鬼算吗?”
灵琼大爷似的躺着,吃着卢真拿来的果子,“说说。”
大概是从四五个月前吧,有人听见奇怪的声音,可是去看又没发现什么
走廊里的灯,还一闪一闪的。
派人检修,线路正常,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监控里,那段时间全是雪花片,什么都没拍到。
万氪皆空
灵琼:被抽血要票票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