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怎么这般慌张?天塌了不成?难道事情再坏,还能比眼下还坏不成?”翼洲侯训斥着属下差役。
“大老爷,天塌了!天确实是塌了!州府衙门被人屠戮殆尽,所有人都死了!杀的那叫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啊!”差役颤抖着声音道。
“嗯?你莫非今日糊涂了?说什么胡话!”翼洲侯怒视着那差役。
“老爷,小人岂敢说胡话,那衙门当真被人屠戮殆尽,上至知府孙小果,下至三班衙役,尽数死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差役颤抖着身躯道。
“什么?”翼洲侯闻言顿时悚然一惊,猛然站起身,骇然的看着身前差役,一把伸出攥住其衣领:“这等事情,可万万开不得玩笑。你若是敢和老爷我开玩笑,小心你的脑袋。”
“老爷,这等事情,哪个敢和你开玩笑啊!”侍卫苦笑一声:“您去了就知道了。”
翼洲爆了
惊天大瓜,惊掉一地眼球。
陶家大院
“夫人,大喜!大喜!那狗贼孙小果死了,州府衙门中那群豺狼,昨夜不知被谁给杀的干干净净!”琵琶惊呼自大门外传来,刹那间响彻整个庭院:“夫人,昨夜府衙被人屠戮,上下八十多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什么?”陶夫人的屋门打开,就见陶夫人面色激动的冲出来:“此言当真?”
“当然是真的,今早奴婢出门买菜,便听人议论。奴婢本来也不信,那州府衙门乃是翼洲重地,谁敢前去惹事,更何谈屠戮?可是奴婢路过州府衙门前,却见一具具尸体摆开,里面的仵作正在查验伤口呢!”琵琶叽叽喳喳,不多时便将消息说的一清二楚。
“有这等事情?”十娘与摩达和尚、蓝采和纷纷走出来,面色动容的看着琵琶。
“此事我亲眼所见,翼洲府衙尸体无数,不断有人搬运尸身呢!”琵琶道了句。
“老天有眼,孙小果那狗贼,今日终究是遭受了报应,实乃老天有眼!琵琶,速速摆开案几,随我一道祭奠一番,今日好生庆贺,不醉不归!”陶夫人大喜道。
陶夫人与琵琶欢欢喜喜的摆开案几,开始庆贺孙小果死亡,而此时十娘与摩达和尚、蓝采和却是面色凝重下来。
“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位知府死亡,朝廷必然雷霆大怒,追查到底的!”摩达看向了蓝采和:“钦天监有的忙了。”
蓝采和面色凝重下来,与摩达和尚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了虞七的屋子。
身为大修士,他有一种天生的直觉。
更何况,他若没有记错,昨夜自己与虞七饮酒,虞七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很浓重的杀机,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翼洲本来便是大灾,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翼洲侯有的忙了!”十娘摇了摇头,看向蓝采和:“你可是钦天监掌令使之一,这次事情怕你也逃不脱干系。”
听闻十娘的话,蓝采和摇了摇头:“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谁?”十娘与摩达和尚俱都是一愣。
“虞七公子,还请出来一述”蓝采和目光偏移,看向了虞七的房间。
“你什么意思?”见蓝采和面色不对劲,十娘顿时心中一突,冷着脸看向蓝采和。
“我什么意思,夫人稍后就知道了!”蓝采和看向虞七房间,见其内没有丝毫动静,随即一步迈出,向着虞七房间走去。
小院内,气氛莫名拔剑弩张,十娘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蓝采和背影。
“吱呀”
就在蓝采和手掌即将触碰到屋门之时,忽然屋门打开,身穿粗布麻衣,头顶挽着发簪的虞七,衣衫整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懒洋洋的道:
“这一大早掌令使叫我,不知有何吩咐?”
“昨夜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蓝采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虞七。
“蓝采和,你什么意思?我儿子可是良民,连鸡都不曾杀过,怎么会去杀人?你这话最好解释清楚!”十娘闻言勃然大怒,一步迈出,挡在了虞七身前,怒视着蓝采和:“翼洲府衙被人灭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会死人的。”
“我知道会死人的,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查清楚,死的是凶手。查不清楚,陛下震怒,死的便是我钦天监精锐!”蓝采和退后一步,避开十娘,一双眼睛精光灼灼的盯着虞七:“翼洲府衙八十多口人,是不是你屠的?”
“你否认也没有用,这次凶手作案的手法,可是与云涧山、李鼎、王撰两家被屠一模一样!昨晚你那么晚回来,你可莫要说自己在外面闲逛!”蓝采和目光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