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师兄您也见过,他现在去了香江,继承家里的产业,现在可是亿万富翁。
等过两年,咱们多攒点钱,拜托他帮忙,把四姐和四姐夫弄到香江去问题不大!”
“这能行?”
“怎么不行?
咱们就是去住个一年半载的,等生完孩子,直接在那边给孩子落上户口,咱们这边计生办的人也没办法去香江查超生不是?”张俊平笑着给大娘画饼。
至于成不成的,先画张饼,让大娘心里舒服一点再说。
晚上,张俊平跟着大爷,大娘一块住在东屋的炕上。
大娘他们住的是张俊平家的祖宅,一套典型的京式四合院。
这套四合院的产权并不全都是大爷家的。
正房,也就是北屋,南厢房也叫倒座房,都是大爷家的,东厢房是二大爷家的,西厢房是张俊平家的。
大爷家分的房子多一些,倒不是什么不公,而是因为之前二大爷和他们家都不在家,所以分家只是一个形式,二大爷和他父亲都没挣。
按照二大爷的意思,整个四合院都给大爷,大爷不同意,最后才如此分配。
当然,最后不管如何分配,整个四合院也都是大爷一家住。
张英杰回来,也没回老宅,而是住在大队给的另外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其实也是张家的祖产,只是后来被生产队收了上去。
零年张英杰回来,大队又把这套房子腾出来,还给了张英杰,算是物归原主。
重生回来也好几天了,张俊平发现自从重生回来,原本轻微的失眠症状不治而愈,睡在硬邦邦的炕上,每天晚上都睡的格外香甜。
虽然没有了手机,电脑等娱乐工具,但是他的心格外宁静,没有丝毫的烦闷感。
躺在炕上,和大爷大娘说了一会话,张俊平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醒来在大爷家吃了早饭,才来到家具厂。
这个时候,父亲早已经到了,正在车间里给学徒讲解榫卯结构的制作技巧。
不止学徒们在听,那些已经出师的木匠也跟着一起听。
这是每天早上上班之前,都要进行的一次公开授课。
能学到多少,就全看个人了。
厂里有制作好的榫卯结构模型,这些模型也都是对所有学徒公开的,有心的学徒,完全可以先自己摸索,然后再来听制作技巧,掌握的自然就会扎实。
这和上学一样,提前预习的学生,学习成绩必然比那些不预习、不复习的学生成绩好。
张俊平站在一旁,也认真听着父亲讲解榫卯结构的应用和制作技巧。
鲁班七十二榫卯,后世发展到一百多种榫卯,其实真正核心的榫卯只有三十三种。
其他的榫卯都是在这三十三种榫卯的基础上演化而来的。
榫卯结构制作并不复杂,关键还在于如何应用上,并不是说你会制作就等于会应用。
这就像练武一样,不是说你学会了武术招式套路,就能成为武术高手。
只学练法不学打法,练一辈子也只能是花拳绣腿,成不了武术高手。
张俊平虽然来的晚,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对张英杰讲解的榫卯结构制作应用技巧,领悟最多的还是张俊平。
毕竟他有着二十四种高级榫卯制作技巧,基础比其他人高出不是一点半点。
讲完一种榫卯结构的制作应用技巧,张英杰结束了一天的授课。
开始分派任务。
张俊峰和另外一名木匠董保国,带着四名学徒负责制作敬老院的那批家具。
董乐泉、董乐永两个人也带着四名学徒负责制作分厂的门窗。
张俊平的另外一个本家张俊辉则带着六名学徒负责开解枕木。
从安排活上可以看出来,不要说木匠,就是真正能够独立干活的木工都没几个。
“你们新来的学徒,自己去找下脚料练手,不允许用别的工具,只允许用斧子,给我劈一根长十公分,五公分见方的长木方出来!
这是你们当学徒的第一课,熟悉自己的工具!”张俊平抢在父亲前面,对那些刚进厂的学徒交代道。
按照张英杰的想法,是让他们跟着其他班组去做一些粗话。
但是,张俊平不太赞同这种做法,虽然学徒干一段时间的粗话,这是历来的规矩,可是他没时间去等。
只能打破行规,让所有学徒直接进入学习模式。
“虎子厂长,我没有斧子!”
“是啊!我们没有斧子怎么办?”
一连好几个人举手喊道。
“没有斧子的,回家自己想办法!
想学手艺,连一套工具都没有,怎么学手艺?”张俊平冷着脸说道。
“厂里不发吗?”
“自古以来,木匠这个行当就没有师傅给徒弟准备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