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东方云鹤的耳朵忽然动了动,似是在聆听什么声音,接着,他眼眸中就浮现了一抹危险至极的光芒,那光芒乍然射向了远方,透着一抹焦急和狠绝。
“你下车。”东方云鹤的声音,也沉了沉,不复方才的轻松玩笑。
皇甫少宇知道他定是又预测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情况,不敢和他再开玩笑:“好,你忙,你忙去……”
下了车,眼瞅着东方云鹤的车子眨眼消失在视野里,而他一个人孤零零沿着金山大道走,皇甫少宇终是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为什么本公子每次都是被抛弃的命运?!本公子明明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好歹也是万名学生之上的校长大人,为何男不待见女不爱,这么没有存在感?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十分钟后。
津市郊外农田。
东方云鹤在田边负手而立,凝视着那栋茅草小屋。
在他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泥腿子地痞,一个个都被碾断了胸骨,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更别提发出任何求饶、求救的声响。
而不远处,茅草小屋前的草地上,还有着斑斑血迹和凌乱的足迹。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偶尔飞过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但飞过东方云鹤身边,也立刻闭上了嘴,逃也似地飞窜离去。
仿佛这个男人身边,充满了骇人而危险的漩涡,若是离得太近,就会瞬间被他的气场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东方云鹤的眼眸,幽沉,冷冽。
于极致的冷中,却又透着一股极致的灼烫。
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迈向了那茅草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