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以往白家和叶府的关系可以说甚是友好,再加上白世喜昭告的联姻,叶府虽然家小业小,但是在南天洲也算是一个名门。
只是眼下天下局势不稳,四方动荡,未来必将风起云涌,届时,白家的目光肯定遥远,到那时候,小小的叶府怎能入其法眼。
叶寻风此刻唯一担心的是,白家和木家交好,会不会将叶家当成祭品送给木家,如果真是那样,那叶府必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的木家对于叶府来说,简直就是一头猛兽,随时可以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叶寻风眉头紧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客厢,院落中只有白家的一些随从护卫,并无白晴和木子凉的身影。
“站住,你是何人?”
几个白府护卫看到叶寻风走来,当即将其拦下,面色警惕。
叶寻风看了看,轻声道:“我是叶寻风,叶家少爷,来见你们家大小姐。”
“让他进来吧!”
此刻,一名白衣女子从屋里走出,淡淡扫了叶寻风一眼,说了一句,此人便是白家大小姐白晴,出了名的冷若冰霜。
进入院中后,白晴直接取出一纸婚约,上面写满了叶寻风的缺点,有些描述甚是不堪,最后落款处签着白媛媛的名字。
“怎么?不想签是不是?叶寻风,我劝你还是干脆点吧,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别对人家二小姐死缠烂打的。”
此时,叶寻风正看着那休书上的一行行侮辱言语,心中怒火中烧,而一名身穿紫袍,镶着金丝玉石装扮的男子走了出来,来到近前,语气毫不吝啬打击诋毁。
此人便是木家传人木子凉。
对于木子凉的嘲笑诋毁,白晴并无作态,她像是一块永远不会开口的冰雕,自顾坐在一旁,一言不语。
而叶寻风却冷笑一声,拿起那纸休书,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白媛媛的性格我清楚,她虽然很讨厌我,处处跟我作对,但是却绝不会写出如此恶言秽语,说我夜夜逛花楼,天天醉酒宿街头,勾引良家妇女,欺压拐骗少女家,更是与亲乱伦,天理不容,这种莫名虚有的东西也给小爷乱加,我看能写出这些事情的人,定是有如此作为才对。”
“你....叶寻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朝阳郡都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事情,我随便找个人来问都能指证出来,你休想抵赖。”
木子凉被叶寻风的最后一句说的有些心虚,当下面色一阵急躁,冷声反驳。
然而,叶寻风依然是一脸冷笑,看了看手中的休书,再看着面前的木子凉,继续道来:“木子凉,你说小爷我夜夜逛花楼,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老娘也在哪个花楼做?你说小爷勾引良家妇女,莫非你二姨回家找你告状了?你说我拐骗少女,莫非你几个妹妹都怀孕了?”
“你....你..你,叶寻风,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木子凉被叶寻风气的是七窍生烟,当即一甩身,愤愤而去。
此时,白晴终于开口了。
“签了吧,媛媛已经有了另一门亲事,对方是军事大家族,你跟那人.....没有一丝比较。”
白晴说着,始终没看叶寻风一眼,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这已经无法用小看来形容,因为对方连看都没看。
闻言,叶寻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笑一声,随后从怀中取出另一张纸张,挥笔写道:“吾今弱小无人理,蒙遭休书耻辱欺,待得他日震黄天,俯瞰苍生把酒饮,至今日起,我叶寻风与白媛媛斩断父母之约,从此各走一边。”
笔罢,叶寻风最后签下自己的大字,回首转身离去。
他的行事之果断,意志之坚决,让白晴不禁有些意外。
她以为,叶寻风会死缠烂打,抱着白家的大腿不放,没想到最后竟如此干脆。
“待得他日震黄天,俯瞰苍生把酒饮,真是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抱负,只是终究不过是空空幻想罢了。”
看着纸上的寥寥语句,白晴嘲笑一声,随后便将其收起,同时吩咐下人准备离开。
在解除了与叶府的婚姻之后,下一步白家就要立马抓住与段家的关系,那可是传承数百年的军事大家族,曾经最鼎盛时一门出三帅,名震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