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叶寻风几人在叶府凉亭中静坐不语,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五人坐于亭中,好似雕塑一般。
苍穹之下,四方山野被昏暗笼罩,淡淡月光洒落而下,如一壶浊酒,馋尽天下英雄。
叶府院中,花草吐露芬芳,虫儿欢声喜叫,三月中旬的清风依旧有些凉意。
“好了!我决定了,明天立即启程去白府。”
叶寻风第一个回过神,说罢之后,便与云飞崖几人约定,之后,五人各自回去休息。
人若有志不在晚,一世红尘一世争。
这天下苍生何其妙,我辈生于天地,自当要活得精彩。
次日清晨,叶寻风几人便早早启程,一人一马,直奔白府,不过,云飞崖却说要去中原军事学院进修,习得更多的军事知识,方能在今后为叶寻风担任军师之职。
对此,叶寻风也表示赞同,之后,四人与云飞崖各自奔向一方。
一骑绝尘去,回首百年生,五个初生牛犊自此真正踏上了与天下群虎争霸的道路。
所谓道有道,非常道,你有你道,我亦有我道,道若不同,则不相为谋,道若相同,则天下争之。
白府。
南天洲州台府邸之地,掌管着整个大洲的生杀大权,白家先祖本是名将出身,后因为战乱受创,导致残疾,只得回老家为官,之后,白府世出人才,从五品文官做起,一直到今天雄霸一州,可谓家门兴盛。
而,古有云,慈母出逆子,仁父惯骄女,白家就是最好的典故。
白世喜膝下只有两女一子,大女儿白晴为人冷若冰霜,桀骜难训,二女儿白媛媛刁蛮任性,趾高气昂,小儿子更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如此性格,皆因白世喜夫妻溺爱导致,也怪不得别人。
一个多月前,白家因为白媛媛搭上了段家这条线,便甘愿冒不义之名与叶府取消联姻。
此事都是白晴一手包办,她为白家长女,且有巾帼之风,白世喜虽然有子继承,却把最大的希望放在了白晴身上,希望她在这乱世之中保住白家的基业。
然而,白晴的眼光,远比他想象的要高远,有时候,白世喜仔细想起自己的大女儿,心中也是有些看不透。
此时,白世喜正在白府后花园中与夫人散步,他虽已年过四旬有五,但精气神却相当的好,一身紫金长袍加身,一顶金玉冠扎与头顶,三尺长发还算乌黑,若不询问,许多人自当以为他不过三十出头。
在其身旁的白氏,貌美非常,一双凤目环顾,自有一身上位气质,只是那嘴唇稍薄,且右侧嘴角处还点着一颗黑痣,让其面相显得有些刻薄之气。
夫妻两在花园散步,笑谈春色暖风,时而提起膝下子女,细说前程。
“夫人,晴儿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我看也该给她找门亲事,不知你可有意选之人?”
二人来到凉亭中稍作休息,席间,白世喜想起白晴的年龄,便开口询问。
闻言,白氏思索片刻,道:“相公,晴儿性格高傲,目光深远,且颇有些孤芳自赏,要想给她找个夫君,实在是难啊!”
“嗯!也罢!反正你我二人给她办理,她也不一定满意,就让她自己随缘去吧,倒是媛媛那丫头实在让人不放心啊!”
白世喜说罢,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随即继续道:“本来,她与叶兄之子倒是欢喜冤家,我也赞同她二人结为连理,不曾想晴儿却私自做了主,将休书送与叶府,此事真叫我无有颜面再去面对叶兄啊!”
“相公,你多虑了,虽然叶一笑救过我们的性命,但我们白家这么多年给他的帮助早已足够了,况且叶家那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哪能入得了我白府之门,他与段家小少爷相比,真如一条泥鳅与强龙啊!”
看到白世喜说及叶府面色有些不快,白氏给他茶杯斟满,面带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