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绅士一说霍实才想起来自己这张破碎的右脸。霍实最早为救李若虚脸被狞笑妖撕裂，但在洪隆政府的抢救帮助之下，自己的碎脸被不知名的昂贵材料给填充了起来，脸上一直蒙了一层虚伪但光鲜亮丽的表皮。

而在谷芽死的一天，霍实脸下创口随着心中的裂口和粉饰太平之下肮脏的洪隆政府一起暴露了出来让自己所见。

这破碎的右面，是自己苦难和成长的记忆，更是失去谷芽的见证。霍实决定到了革命军基地，自己也决计不会把的右脸缝合起来，让每一个见到自己的世人看到自己毫无掩盖的真实面目。

阎罗冷冷地斥责道：“绅士，过分了，不可以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恶意啦，只是看到……”

“还是不要。”阎罗每次训责人的时候都带着让人胆寒的阴森气息

绅士一阵哆嗦也没有张口道歉，直接乖乖地闭了上了嘴。

“呀呀呀……”哑巴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动，张开了嘴伴随着手舞足蹈好像想要对四人说什么。

霍实马上拍了拍哑巴问：“哑兄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哑巴摇了摇头。阎罗三人也立刻警觉了起来，背对着霍实和哑巴围成了一个圈，打探着灰霾之中可能隐藏的危险。

一股危险的预兆也闪过了霍实的大脑，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人赤身裸体毫无隐私的观察着一样。

“有魇兽？”

哑巴摇了摇头。

“有危险？”

“呀呀……”哑巴点了点头。

“人？”

哑巴再次沉重地点了点头。

在被灰霾包裹的世界中每个人的视力都被极大限制住了，基本无法看清楚远处的人事物。

而哑巴在这时候的优点就会高出常人。他无法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他必须善于倾听才能搞清楚别人的意思，长久锻炼下来他的耳朵自然比一般人要灵敏不少；当然和只能靠听觉感知外部世界的盲人相比，他还是要逊色一点。

“哑兄弟先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但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

“对。咱们快逃。”阎罗同意霍实的看法。

绅士苦笑了一下：“你们还活在七年前吧，如果这些人是戒备队的话，我估计他们不仅早就发现我们，而且一直在监视我们了。”

“为什么？他们不可能先看到我们。”霍实再次确认了这灰霾的浓度和厚度，认为很难用肉眼穿过灰霾获得视野。

“怎么不可能？热能探测器在三年前就普及到了全国的戒备队，他们通过这个工具能够在灰霾中把我们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这几年他们用这个工具，在夜晚趁着灰霾扫荡了不少我们的小据点。”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看到我们围在一起，没有继续前进发现他们了。”

绅士不得不承认：“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