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挡住了突袭而来的子弹。霍实顺着弹道方向望去看见了在脑海中日盼夜怨的仇人——吴天。
吴天那光头在人群像黑夜之中的夜灯,呼唤着霍实义无反顾犹如飞蛾扑火般奔向他。
“兄弟们!掩护我杀到吴狗的面前!”
“霍仔,这不是废话吗!”盖车车把义肢上的戒备队员的往前一扔,把前方的戒备队员撞到一片,“来,老子先来给你开路!”
周哑也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从衣服之中抽出了一排匕首,直向吴天前方的戒备队射去。颅蜈蚣制成的匕首被周哑掷出,锋利的匕首犹如一道道闪电劈入了戒备队员的身体。
通向吴天的路径瞬间被两人撕开了一个口子,洪水猛兽般嗜血的革命军此时也不断的冲击着戒备队的防线,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看着霍实三人直直逼向吴天,戒备队员们迅速向三人聚拢想以此来保护吴天。
“不用,兄弟们都退下!你们快去消灭其他叛军!这三人留给我!特别,这个烂脸家伙的命应由我亲手拿下。”吴天霸气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把战斗的空间给自己空留出。
戒备队员们识趣的退了两步,跑向前线加入了和革命军对抗厮杀的混战之中。
戒备队和革命军竟真在这生死搏杀的环境中为他们留出了一片空地。
“吴天……”霍实喃喃道。
“小子,叫你大爷干嘛呢?老子找你找得好辛苦,没想到你自己自投罗网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刘洪礼?”尽管这个问题很愚蠢、答案也非常简单,无非是权力二字。但是霍实想到死去的兄弟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别血口喷人了,”吴天哂笑道,“杀死刘洪礼的人不是你吗?刘洪礼可是我的老队长、好兄弟!”
“吴天……你、你才是在血口喷人!你他妈敢做不敢认?”霍实满眼的怨恨,恶毒的眼神似乎想要生吞了吴天。
“我怎么会杀死我戒备队的兄弟?这是你这种叛逃通敌之徒才做的事情吧!我今天要为刘洪礼和丁海泉报仇,手刃了你这个狗贼!”
“你……你……”霍实气血攻头根本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回击吴天,只是气的全身开始颤抖。
吴天继续正气凛然的说道:“哼,我什么我?你这个恶徒哑口无呀了吧?我这是替天行道!真可惜那天没杀了你,早知道让你和你的姘头一起死在这里,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地下作伴!”
“我……我……”积累在心中多年的情绪终于在霍实的心中爆发,他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怀着恶毒的眼中居然淌起了泪水。
“我放走了你这个大奸大恶之徒真是愧对天下苍生!你逃走的这一两年中谁知道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放屁,”霍实的眼中突然之间没有了任何的情感,“我就是恶人叛党,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