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把他拿下,特殊关照。”
刘文瑜拍了拍手,在门外早已准备好的数名守备军一拥而入拿下了苏所长;紧跟在戒备军身后的是上下城区的各记者们。
记者们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新闻时刻,扛起长枪短炮对被压在地上的苏所长一顿狂拍。
刘文瑜理了理衣领,转过身优雅得对记者们说:“各位记者朋友们早上好。大家都知道,益蜀城从昨天开始就遭到了叛军的攻击,并被破城。”
“而这一次我们的居民、城市、军人遭到如此惨痛的损失,并不是因为无能的叛军们变强了,而纯粹是人为原因。”面对镜头的刘文瑜更加优雅,说话也不再啰嗦变得条条有理。
“就是因为我背后这个人!”刘文瑜指着被压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苏所长,把镜头都给了他,“我想你们都认识他,我们的苏所长!”
“他!在庄园被袭击的时候,他不假思索排出了城内的戒备队,中了敌方的调虎离山计!导致城内防御松散,成了叛军可乘之机!”
“他!在魇兽袭城的时候没有重视,认为这只是魇兽日常的侵袭,导致城门沦陷!”
“他!在叛军攻入城内时没有及时发现叛军攻打狱洞的阴谋,导致狱洞被占领!更别提在之前狱洞中就被叛军安排了叛徒!”
“还是他,还是这个人,我们高贵的苏所长!我们的战士在战场上浴血杀敌、与死亡搏斗中,苏所长躲在这个房间里违法国家的法律,欢饮着一瓶瓶昂贵的香槟!”刘文瑜指着桌上的香槟瓶和地上碎玻璃。
听着刘文瑜严厉的控诉,想着战场上死去的年轻生命,霍实心中的怒火也莫名被点燃,看着肥胖的苏所长想上去狠狠揍他一顿。除了刘文瑜指出的这些罪责,霍实好像天下所有的坏事都是他造成的一样。
“我在这里宣布,苏洛被免去益蜀城下城区戒备总所所长一职,转交至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现场所有人都热烈地鼓掌起来。
已被免去所长的苏洛跪在地上高呼:“冤枉!这是莫须有、莫须有!李靖卫,你好狠……!”但现场没有一个人在乎他。
刘文瑜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相反、在危急关头,我们下城区的普通居民再次彰显了他们可敬的勇气。”
“霍实。还是这位勇敢的青年,不顾自身的安危来到了前线,和我们的军人们并肩作战,与我们共同拿下了这场战役!”
“当外敌来犯危险我们的安危时,像霍实这样的青年深深明白,国家就是自己的一切!没有国,哪来家,没有家、哪有自己?在集体遇见危险的时候,霍实没有一丝犹豫得站了出来,尽管他不是军人!但他明白保卫国家是自己的一份责任,不管自己是不是军人!”
“像霍实这样的年轻人,还有很多很多!我敢说,没有他们这群青年人,没有群众的支持,我们根本无法赢下这场战役!这场胜利属于我们所有人!”
刘文瑜这轮演讲再次引爆了全场的气氛。
听了这番演讲,霍实都开始觉得自己英雄这个称呼当之无愧,自己作为一个平民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了战场,与全戒备队一同抗击来犯的敌人!他似乎忘了自己来到这里是在吴天的诡计,苏所长想把他作为政治宣传工具;他更忘戒备队三人把他从小谷芽家中逼走时的那股愤怒和郁闷。
在刘文瑜的示意下,守备军把苏洛压了下去,记者们也被遣散离开,屋里只剩下了刘文瑜和霍实两人。
如果是以前的霍实抓住了这个和守备军总队长在一个房间的机会,他一定会主动提出加入戒备队或守备军的要求;但奇怪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便自己从脑海里打消了加入戒备队的念头。
“霍实,你对刚才的事情怎么看?”刘文瑜打破了沉默。
“苏所长确实挺坏的,不仅搞烂了这场战争,后来先是想让我喝酒,最后又骗了你喝。”
“不、喝酒是我自己想喝,和他没关系,”刘文瑜拿起了桌上残存的香槟对着嘴直灌下去,“哈哈,好酒!香槟果然是用来庆祝的!”
“……”
“算了算了,看你呆头呆脑的,能对这些事有什么看法?你还是回去吧。”刘文瑜无奈地摇了摇头。
霍实察觉到了刘文瑜本来是有什么差事想要交给自己,但是自己愚蠢的答案让他放弃了。
“哦、哦,好的。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谢谢您拯救了下城区。”
刘文瑜苦笑了一下对着霍实的背影说:“喂、你这老实的小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外面久违的阳光刺地霍实睁不开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恢复视觉时才发现,临时指挥所大楼外的街道上占满了戒备队的人。
当他们看到霍实出来时齐声高呼:“霍英雄!”
“胜利!”
“所向披靡!”
没有在战争中做到实际性帮助霍实的英雄人设再次升高了一个台阶。
当然,霍实也注意到了在街角满脸黑灰弄巧成拙的吴天,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