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实心中一惊，暗道这是什么魇兽，居然还会读心术？

程曦慢慢从灰霾中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霍实仍未放松警惕大声质问道，他不知道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程曦是自己梦境的幻象还是空间中的魇兽。

“嘘！你小声点啊……”程曦跳到霍实面前又扯了扯他的袖口。

“噢、是是是……”霍实想起了这巨石城市中的那个怪兽，自己可不想引起它的注意。

“小霍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曦、我还想问你怎么这这里？奇怪，我怎么会梦见你……”

“你知道我的真名啦，看来谷芽姐姐已经告诉了你，”程曦开心地说，“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你居然和我们一样。”

“我是第二次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了，和你们一样，这里还有谁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是我自己的梦吗？”霍实疑惑地抛出了一堆问题。

“等、等、等、一来就问人家这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程曦生气说道。

“嘘……小声点。”霍实反过来提醒程曦。

程曦满脸胆怯地望了望隐藏在灰霾中的巨石都市，压低了声音：“我只知道这里是梦，但又不完全是梦。”

“是梦又不是梦？”霍实一头雾水。

“哎呀，人家也说不清楚……”程曦又开始倔强调皮起来，“反正就是这样，我们大家的梦。”

“意思就是我们在一个共通的梦中？”

“嗯、嗯，大概是这样，”程曦拉着霍实往巨石都市的反方向进去，“走啦、别再这里，不安全！”

霍实紧跟在程曦身后：“那咱们现在去哪？”

程曦白了霍实一眼：“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和一个好奇的小孩子一样呢。咱们现在去找林阿姨。”

“林阿姨……她又是……”

程曦嘟囔的可爱的小脸，故作恨态恶狠狠盯了霍实一眼，霍实便不在言语。

霍实被程曦牵着衣袖在灰霾中行走着，不时碰见不少伫立在原地神情呆滞的人；霍实感叹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灰霾中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

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在这个共同的“梦”中吗？为什么他们不说话，就像一具具活尸一样。霍实很想问程曦，但又害怕小程曦怒怼自己，便压制了心中的好奇，乖乖地闭上了嘴。霍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内心有点畏惧女生，不管她们的年龄有多大。

程曦带着霍实在弥漫着无尽灰霾的世界里，不时绕过几个伫立在原地的人慢慢行走。在白茫茫一片的世界中，霍实迷失了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跟着程曦走了多久，或许走了几个小时、几天，或又只是走了几分钟、几秒钟。

霍实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问题问：“程曦、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你确定你找得到路吗？”

在白色的世界里，除了迷失了时间感，霍实更是早已丢失了空间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