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判断自己还剩多少寿命本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轻轻松松就拿出来五十年拱手让出,恐怕这位陈先生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也离死不远了,世间真有这样无私的人?我不信。”
铁钟鹤说这话不无道理,胡四海也是有些疑惑地思考起来。
皇甫鸢却并不赞同铁钟鹤的说法,反驳道:“风水界本来就有换命一说,再说了风水师为什么一定是个老头子,万一那位陈天师还是一位少年郎呢?你自己不是个无私的人,就认为世间没有那样的人了么?夏虫不可语冰,我看你是鼠目寸光。”
“你……”
铁钟鹤被皇甫鸢的话怼得面色铁青。
皇甫鸢这话说一点也没有给铁钟鹤留面子。
正在铁钟鹤一脸的吃瘪之时,皇甫鸢又是没有好脸色的说道:“跟你这个人出来真是没意思!”
胡四海见这两人吵了起来,气氛很是尴尬,偏偏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能插嘴说道:“我倒是确有听当日的目击者说起过,那位陈天师的年纪看起来确实只是二十岁左右,至于故事的真实性,其实我也是有些怀疑的。”
胡四海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不但没有缓和气氛,倒是将两人都给惹怒了,大概是在宁市做老大做得久了,已经完全不会去讨好奉承别人了。
铁钟鹤不好与皇甫鸢对骂,倒是找到了胡四海这个发泄的出口,于是冷声讽刺道:“如此说来,你们宁市倒真是人才辈出啊,又是出了个炼丹奇才陈北杉,连癌症晚期都能治好,又是出了个陈天师,连寿命都愿意献出,我说啊,你们宁市的领导不如把这里改命叫修仙圣地得了,尽出神仙大能,说起来,你们宁市的领导不会是兼职写玄幻的把,真能编!”
皇甫鸢也是冲着胡四海气愤道:“就算这故事不是真的,我也相信有陈天师那样的人存在,在我的心里,陈天师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心怀天下,慈悲为怀,当世若真有这样的人,我皇甫鸢即便给他当个小妾都乐意。”
皇甫鸢这话可以说是把铁钟鹤给彻底地惹怒了。
“皇甫鸢你什么意思,你敢说我不是男人?”铁钟鹤面色铁青,皇甫鸢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可是谁让他偏偏喜欢这个牙尖嘴利的妹子呢。
如果不能将她彻底征服,这一趟云省算是白来了。
“我可没这么说,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皇甫鸢虽然习惯了处处针对铁钟鹤,但还是不敢太过分,毕竟现在出门在外,要是真的打起来,她可不是铁钟鹤的对手。
铁钟鹤也觉得骂皇甫鸢不太好,便又是转头对胡四海骂道:“你确定那个什么陈天师只有二十多岁?这年头男人也多的是整容怪,你怎么知道那家伙不是六十岁整成了二十岁的样子?”
胡四海也年轻过,了解铁钟鹤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知道他这是在吃醋,只能对着自己发泄胸中的怒火,于是他也只能吃了哑巴亏一般,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什么整容怪,我不许你说那位陈天师的坏话,说起来你才真应该去整整容,我一看见你就烦!”
皇甫鸢觉得自己今天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个浪漫感人的故事,铁钟鹤这家伙却处处在她身边说些气人的话,实在是煞风景。
铁钟鹤这下彻底怒了,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目光之中充满了仇恨,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一旁的银杏树上,打得大树瞬间摇晃起来,树叶纷纷掉落。
“世间若真有一位陈天师,我第一个杀了他!”
铁钟鹤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
皇甫鸢被铁钟鹤这仇恨的目光吓得不轻,一张小脸顿时就有些煞白,心中更是坚定了绝对不能嫁给这个人的决心。
“大言不惭,我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打败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与他约定好的比试时间可是就在三天之后了。”
皇甫鸢说完这句话,转身便是气呼呼地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走开了。
胡四海也是识趣地跟了上去,只剩下铁钟鹤一个人,紧紧地握紧双拳,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独自调整好情绪,离开了银杏树下。
云省医科大学,药田旁边的一栋小楼。
这栋小楼因为距离药田最近,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实验室。
涂育鸣和几位他从龙国各地招揽来的科学家、学生们组建的一支队伍,已经将第一批种子种在了药田改造成的实验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