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珂与阿琪正在和少林寺的知客僧互相争吵。
知客僧净济和净清见到周于到来连忙叫道:“师叔祖!”
周于淡淡一笑,算是回礼。
又将目光望向阿珂与阿琪,开口说道:“你们两人来此,有何事?”
阿琪朗声道:“我们听人说道,少林寺是天下武学的总汇,七十二门绝艺深不可测,我姐妹俩心中羡慕,特来瞻仰,但这知客僧却不与我们交手。”
阿珂说道:“你是他们师叔祖,想来武功也很高了,我们今日便来试试。”
话音一落,阿珂与阿琪两人却已经动手了。
两人初始用拳掌。
却被周于一一化解。
阿珂阿琪后又拔刀。
皆被周于一掌拍飞。
阿珂阿琪虽然被九难收为弟子,但是九难也没有真的用心去教。
是以这两人两内力都没有。
周于也懒得理会她们,又向少林寺方丈表了离意,带着双儿向着北京去了。
却是徐天川发来了讯息,“杀龟大会”已经开始了。
而那九难也是被他们在周于的吩咐下救了一救。
这一日,周于带着双儿回到北京,和徐天川、关安基、玄贞道人、钱老本等人相见。
天地会群雄尽皆欢然。
李力世道:“属下刚得到讯息,总舵主已到天津,日内就上京来。周香主也正回京,那真太好了。”
又告知了周于,此番杀龟共分为十八位盟主。
随后群雄打酒杀鸡,为周于接风。
傍晚时分,双儿在周于专门为她租住的宅院房中为周于备衣。
周于一人坐在天地会落脚之地大厅中。
突然有着两人闯了进来,一少年一老人。
“陈近南在哪里?”其中那少年对着周于喝问道。
冯锡范瞥了周于一眼,悄悄对着那少年说道:“邓公子,此地没有其他人了。”
门外有人说道:“公子要找我吗?不知有什么事?”
正是陈近南进来了。
冯锡范一刀砍了过去,陈近南右臂当即受伤。
陈近南当即拔出长剑,兵刃相交。
陈近南怒喝:“冯锡范,你忽施暗算?干什么了?”
冯锡范冷冷地道:“我奉命拿你!”
郑克爽道:“陈永华,你还把我放在眼里么?”语气中充满怒意。
陈近南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属下前天才得知二公子驾临北京,连夜从天津赶来。不料二公子已先到了。属下未克迎迓,还请恕罪。”
郑克爽道:“你奉不奉父王谕示?”
陈近南道:“王爷谕示,属下自当遵从。”
郑克爽冷笑:“那好,你自己把自己的右臂砍去了吧。”
陈近南惊道:“却是为何?”
郑克爽冷冷地道:“你目无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瞧你所作所为,大有不臣之心,哼,你在中原拼命培植自己势力,扩充天地会,哪里还把台湾郑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为王,是不是?”
陈近南颤声道:“属下决无此意。”
郑克爽道:“哼!决无此意?这次河间府大会,他们推我为福建省盟主,你知道么?”
陈近南道:“是,这是普天下英雄共敬王爷忠心为国之意。”
郑克爽道:“呵,你天地会得了三省盟主,我却只得福建一省。跟你天地会相比,我郑家算老几?我只不过是小小福建省的盟主,你却是‘锄奸盟’总军师,你这可不是爬到我头上去了啦?你心里还有父王没有?”
陈近南道:“二公子明鉴,天地会是属下秉承先国姓爷将令所创,旨在驱除鞑子。天地会和王爷本是一体,不分彼此。天地会的一切大事,属下都禀明王爷而行。”
郑克爽冷笑道:“你天地会只知有陈近南,哪里还知道台湾郑家?就算天地会当真成了大事,驱逐了鞑子,这天下之主也是你陈近南,不是我们姓郑的。”
陈近南道:“二公子这话不对了,驱除鞑子之后,咱们同奉大明皇室后裔姓朱的为主。”
郑克爽道:“你话倒说得漂亮。此刻你已不把姓郑的放在眼里,将来又怎会将姓朱的放在眼里。哼,你就只会拍我哥哥马屁,平时全没将我瞧在眼里。”
陈近南道:“大公子、二公子是亲兄弟,属下一般地侍奉,岂敢有所偏颇?”
郑克爽道:“我哥哥日后是要做王爷的,在你眼中,我兄弟俩怎会相同?反正你在中原势大,不如就杀了我吧。”
陈近南道:“二公子如此相逼,属下难以分说,这就回去台湾,面见王爷,听由王爷吩咐便是。王爷若要杀我,岂敢违抗?”
冯锡范冷冷地道:“只怕陈先生一离此间,不是去投降鞑子,出卖了二公子,便是独树一帜,自立为王,再也不回台湾去了。”
郑克爽喝道:“陈永华造反,给我拿下。”
冯锡范道:“是。”
只听得铮铮声响,兵刃相撞,三人交起手来。
陈近南叫道:“二公子,请你让在一旁,属下不能跟你动手。”
郑克爽道:“你不跟我动手?你不跟我动手?”
说着,拿出刀向陈近南砍去。
便是此时,噗嗤之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