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省文市瑞城盘乡镇旧星村,某间墙外刷着劣质淡蓝油漆的村屋内。
一个面色沮丧,戴着金丝眼镜,打扮地有些像银行职员一样一身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此刻正呆坐在满是霉味的二楼后房内。
房间是几年前刚刚翻新的,四面墙壁都刷的乳白油漆,窗户是最普通的铝合金推拉窗,窗内挂的是现在农村里烂大街的紫色纹路窗帘,应该都是同一个厂家出的低档货。
至于房间里最值钱的电器,就数墙壁上挂着的长虹牌24寸液晶平板电视机,这电视机是6、7年前从农村赶集的集市上花了700多块钱淘的。
要知道,那时的液晶面板的价格还没下探,搁到现在700块最起码能换个40寸的同品牌电视。
就连年轻人屁股坐着的席梦思床,那也是席梦思里最硬最便宜的那种。
说的好听点硬床睡了护脊椎,说难听点就是穷!
穷困潦倒的穷!
买不起舒服柔软的高档床垫,只能淘这种落时了十多年的杂牌席梦思床。
哪怕是黑白两色的低劣板材制成的床头柜,也只有一个安在床边,另外一个则是在前屋父亲的床边放着。
一对床头柜,两张床分着用,如此落魄的家庭搁到2020年估计也就农村里能找到了。
当然了,这房间里的装修虽然简陋,但是遮盖不住年轻人身上的别样贵气。
夏蒙的Z钛眼镜架5000元一副,顶级防蓝光的镜片1600两片,阿玛尼的西装5890元一套,外加手上一块镜面被砸碎的劳力士6万一块,以及脚上的菲拉格幕皮鞋4300元一双,如此种种都显示出年轻人平时过的是何种精英轻奢的生活。
但是这种轻奢生活从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就跟年轻人说“拜拜”了。
3月份,仅仅一个月时间内,M国的股票期货市场发生了4次熔断7次大跌9天大涨,如此波动剧烈的金融市场,让长期操盘M国期货股票市场的年轻人爆了仓。
800万美元的资金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打了水漂,这其中有亲戚入的份子钱,有从银行贷的抵押贷款,有从证券公司高开杠杆融的资,还有年轻人自毕业5年以来实战操盘挣来的所有积蓄。
一夜之间,M国的期货股票市场就像是一只长满倒刺的大嘴蠕虫,将原本年少多金事业有成的年轻人一口吞下,再赤条条地整个拉了出来。
“输光了!”
“所有的积蓄,瑞城的房产,连车子都卖了都不够平掉欠债。”
“爸!我对不起您!”
“是我没有听从您的劝导,早日从M国期货市场里收手去安稳地过日子。”
年轻人泪如雨下,满肚子的悔意不断涌上心头。
由于债务爆发,城里的房产早已经被法院贴了封条,年轻人这才躲回到这常年不住人的乡下老宅。
至于年轻人此刻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杀解脱!
由于失去了东山再起的资本,外加两千多万的外债,想要靠下半辈子工作来还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波涛汹涌的金融市场里,因为一夜赌输而跳楼自杀的人时常有,但是年轻人不想死前还要摔地那么疼,于是就选择了最轻松最没有痛苦的一种自杀方法——吃安眠药!
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由于市场监管有些严格,像安眠药这种药物都是各大药店医院严格管控的对象,若是没有医生开具的处方证明,普通人基本没办法从正规渠道购买到药效强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