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血印还在，大地再次被敲得砰砰作响。

凌宇也不阻止她，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落日的余晖将少年的身影拉得老长，一个少女向他挥手，另一个则向他磕头。

————

凌宇再次来到城门。

此时在城外晃荡的人已不多，卫兵在做着关闭城门的准备，凌宇刚踏进城门，系统忽然对他说：【获得额外的能量，即将用于强化宿主身体。】

“哈？这怎么回事？”凌宇惊讶，他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异状。

没有激光射来，也没有陨石砸地，这额外的能量咋回事？

难道是进城奖励？

系统回答：【根本原因未知，但来源于刚才的哑巴女。你对她的帮助使我们获得了能量。】

凌宇又惊又喜：“这也行？我知道了，其实你是助人为乐系统吧？那我以后多扶老奶奶过马路，岂不是很快就天下无敌了？”

【不行，按常规来说，帮助他人根本无法获得能量，但江晓月的情况太过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纯粹的心灵。】

“纯粹的心灵？”

【是。我从刚才的事件中捕捉到许多熵的有益变化，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小概率事件。她想要报答的情感太过强烈与真挚，强到让我可以利用这种意愿，直接给你回报。】

凌宇一愣，说道：“其实她真正应该感谢的是百里绘，我并没有做什么。”

系统：【那与我无关。】

凌宇沉吟数秒，问道：“要怎么找到这些事件？有什么条件吗？你给我详细说说，以后遇上了也好赚点外快。”

系统：【不行，这类事情若以功利心做驱动，预设了回报期望，我就解不出能量了。所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为什么啊？”

【很难解释。你可以这样理解：对方强烈的报答意愿，和你预设的回报期望形成了等式匹配，那我的奖励就是多余的，因此解不出能量。只有当等式右边是空缺的时候，我才能补上去。】

凌宇失望道：“这么复杂？纯粹的心灵、强烈的意愿、我还不能期待回报…..靠，条件好苛刻啊。”

系统：【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凌宇见无法钻空子，微微有些失望，但他生性豁达，很快便不当一回事。

“确实可遇不可求。”他笑道。

系统说：【她对苍天祈祷，祝你生生世世，健康长寿。宿主，你将获得更强壮的身体。】

凌宇浑身一震，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脏伊始，瞬间传遍全身，肌肉筋络又酸又疼，时而又麻痒难当，仿佛千蚁啄食。

关节咔咔作响，肌肉紧紧绷着，像要燃烧起来。

他听见自己的身体里传来风的怒嚎，仿佛龙吟虎啸般冲过巨大洞窟的回响，从胸腔一直到头颅。

忽然之间，一股热流渐渐漫布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这种状态持续了约莫3分钟，身体逐渐恢复正常的觉知，凌宇活动一下身体，动作前所未有的顺畅。

他左右望望，提起一块石头，惊喜道：“好轻！看来力量增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