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敛眸掩住眸中的坏笑一副担忧的语气问。
沈蓉呼吸一顿,下意识捂了捂脸侧的白纱,低声回道:“昨个儿睡得不大好,恐怕是被虫蚁咬着了,脸上起了红疹子,不大好看,我这才用白纱蒙了。”
“脸上起了红疹?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呀。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虫蚁,蓉儿未免太草率了些。”沈若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云姐姐同我交情甚好,在丞相府何必如此拘束,也好禀明了你云姐姐,请个太医来瞧瞧呀。”
沈蓉迅速挥手,连连说不用,面纱下的脸有些扭曲。
她的脸昨日里被白家姐妹扇的一片红肿,后半夜让杏仁用白布包着雪敷了一夜才好转一些,可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白云锦轻飘飘的收回目光,安抚沈若华说:“华儿放心吧,蓉儿的脸我今早上瞧过了,的确是虫蚁咬出来的疹子,不是吃坏了东西,我也让府上的人拿药给蓉儿敷了,没有多大的事儿。”
沈若华似笑非笑的移开目光。
白云锦又道:“昨个儿我爹和祖父他们在宫里喝多了,后半夜回来醉的都不认人,华儿的事我寻不到机会提,不过消息已经送到侍郎府了,华儿先回府歇息着,待我禀明了父亲和祖父,便上门给华儿赔罪。”
“那我就等云锦的消息了。”沈若华浅笑着点点头。
沈若华一边用着早膳,一边不动声色的和白云锦打听府上的事。
得知昨夜风平浪静,沈若华才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
昨日她为了争取逃跑的时间,将带来的白斗篷丢了出去,那斗篷虽是普通之物,可让人看见了,指不定会怀疑到女辈的头上,可照白云锦的反应来看,那白斗篷似乎是被那人带走了。
带走也好,省的多生事端,既然她昨夜逃跑那人没追上来灭口,便说明他也是不愿节外生枝的。
沈若华目光隐晦的瞥了一眼袖笼,饮尽了勺中的糖粥。
沈若华与沈蓉逗留到了晌午,白云锦将二人送上了马车,没看见白云星的影子。
“我责令她闭门思过了。”白云锦将周嬷嬷手中的妆奁接了过来,递给沈若华道:“这妆奁里是那对碎镯,徐掌柜说无法修复,我想着丢掉可惜,便还给华儿,做个念想吧。”
沈若华沉默的接过妆奁,平静的面上附上一层冰霜。
“云锦,我等着白云星的赔罪。”沈若华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马车。
白云锦袖下的手微微攥紧,等马车穿过人流消失在丞相府前,白云锦的笑脸套拉了下去。
“母亲醒了吗?”白云锦问道。
“已经醒了,二小姐在夫人住处。”
主仆二人前后走进丞相府。
沈若华与沈蓉各乘一辆马车,车内无人,沈蓉摘了面纱让杏仁替她上药。
“嘶!轻一点!”洗蓉正心烦,一掌拍落杏仁的手,美眸瞪圆了骂:“没轻重的东西,会不会做事啊!”
“奴婢知错!”杏仁缩了缩脖子,自打了一巴掌,看沈蓉消了气才敢上去继续涂抹。
瞧着她闭着眼心烦意乱的模样,杏仁张了张嘴宽慰道:“小姐别太苦恼了,杨老夫人在夫人出嫁时装了不少的嫁妆,价值连城的也不少,小姐只要告诉夫人,夫人一定会帮小姐的。”
“住口,要你多嘴。”沈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