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萨斯解决完黑龙隐患,复活了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之时,卡利姆多贫瘠之地上的震天战鼓也彻底响了起来。
牛头人、人类和矮人组成的联军正在贫瘠之地南方的大平原上阻击半人马的军队。
其实在平原上与半人马展开战斗也是瓦里安和凯恩血蹄的无奈举措,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帮助牛头人部族撤离贫瘠之地,现在牛头人部落已经开始迁徙,他们必须拦住半人马疯狂的冲锋,才能保证后方的安全。
但代价就是,平原对几乎全是骑兵和骑射手的半人马来说,是最适合他们发挥实力的地形,这势必是一场恶战。
血蹄氏族的酋长凯恩的儿子,贝恩血蹄带领牛头人们后撤,前往西北方的莫高雷草原,等穿过峡谷和山隘,半人马就没法追上他们了。
而凯恩血蹄则和氏族里最精锐的战士、猎手们加入了对抗半人马的阵线当中,有了联盟的支持,终于让一直受到半人马压迫和骚扰的他们得到了复仇的机会。
不少牛头人勇士的双目充血,他们中一些人的亲人、朋友在早些年接连死于半人马的屠刀下,整个牛头人的族群对半人马的仇恨已经达到了顶峰。
凯恩拿起了血蹄氏族酋长世世代代传承的符文长矛,这柄传奇武器上刻满了其先祖留下的古老文字,每一段都是血蹄氏族的先祖们留下的传说和史诗。
这柄符文长矛痛饮过无数强敌的鲜血,也见证了草原上无数种族的兴衰,它是血蹄的象征,亦是传奇的象征。
凯恩将符文长矛掷出,刺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事关族群的复仇和存亡,即便是睿智沉稳的凯恩也感觉到一腔怒火在自己的胸膛中熊熊燃烧。
这位酋长向自己的勇士们高吼着,他极富感染力的声音和每一位牛头人勇士的胸腔中有力的心跳发生着共鸣。
“舒哈鲁的勇士们!数十年来,我们受够了这些四条腿的野蛮种族残暴的侵略,他们残忍地夺走了我们的亲人、爱人和朋友的生命。”
“我们一向追求和平自然,避免和其它种族发生纠纷,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对半人马的肆意妄为可以一直忍气吞声下去!”
“是时候让半人马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怒火了!”
在凯恩振奋人心的演说下,牛头人勇士们爆发出了他们的怒火和勇气,他们为了自己的亲人、爱人和朋友选择留下与半人马大军决一死战。
他们忍受的已经够久了,是时候爆发了。
“吼!!!”
相较于群情激愤的牛头人们,联盟这边要显得没那么沉重,毕竟他们的肩上没有背负着整个族群的生死,他们只是负责前来帮助牛头人度过难关的。
但瓦里安和穆拉丁却没有一丝懈怠,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对手是从未遇见过的,也就是说,他们曾惯用的策略和手段都会受到限制。
而且,他们对半人马的了解,也仅限于阿尔萨斯的密探给他们的一些资料,这样会导致局面产生更多的难以控制的因素。
激励完手下的士兵后,凯恩掀起指挥营帐的门帘,弯着腰走了进去,他的牛角顶在了帐篷顶上,瓦里安看见凯恩的模样后,带着歉意道,“抱歉,这帐篷设计之初没考虑到牛头人的体型。”
“没关系,你们能够援助我们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凯恩的手贴着胸口,朝瓦里安鞠了一躬,联盟的援助来的非常及时,对牛头人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我们会帮助一切对我们有善意的盟友,也会击退任何敢于威胁我们的敌人。”瓦里安朝凯恩点了点头,同为战士和领袖,他很理解凯恩。
独自率领一个庞大的氏族在满是危险的草原上生活,在瓦里安看来,凯恩的境遇比起他来可能还要艰难一些,毕竟暴风城在重建之后,除了内部矛盾,外部的威胁相对来说不是那么严重。
可牛头人不一样,他们除了要面对贫瘠之地上凶猛的野兽,还要遭受半人马、野猪人这类野蛮种族的压迫。
尽管论起个体战力,牛头人比这两者要强得多,可牛头人的数量比起半人马和野猪人来说,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野猪人占据了贫瘠之地相当一部分的土地,这些家伙的食谱里什么都有,再加上得天独厚的荆棘森林让他们的栖息之地基本不会受到什么威胁。
半人马更是干脆,他们根本就没有固定的聚居地,或者说,他们的聚居地离贫瘠之地有十万八千里远,这些血腥残忍的侵略者凭着自己的移动速度,从大陆的最西边一路奔驰到贫瘠之地,发泄他们的丑陋**。
野猪人和半人马偶尔也会起冲突,但这两方都知道彼此不是可以随意欺侮的对象,所以这些家伙的险恶想法一拍即合,不谋而同地把屠刀架在了牛头人的脖子上。
这也是为什么,牛头人在贫瘠之地上,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生活,并且还会被半人马和野猪人劫掠的原因。
没办法,牛头人们并不是完全聚集在一起活动的,他们或是为了狩猎,或是为了追寻自然的脚步,经常性以小型聚落的方式在贫瘠之地各处安营扎寨。
毫无防备的牛头人们自然就成了半人马和野猪人最好的袭击对象,虽然发生了无数的惨剧过后,牛头人们已经习惯聚集成大的部落一同行动,但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迟早有分开游猎的时候。
凯恩早就想联合其他氏族,永远的解决半人马和野猪人的威胁,他借助了血蹄氏族的名誉,已经联合了许多小的氏族,但是他悲观的发现,他们的人手和力量比起野猪人和半人马来说还是太弱小了。
更别说还有一部分氏族不太愿意加入以凯恩为首的大氏族当中,而且大氏族中的某些长老和酋长还对凯恩的保守政策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