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弘德也不着急说话,缓缓走进牢房,也不嫌弃脏乱,拍了拍灰尘,径直坐下。
这可有意思了,皇族子弟,从小生活富足,吃来住行皆有仁处理的干干净净完完全全。越弘德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而且二十年来不上朝也没出国宫,不可能对这中环境如此随意。仁景龙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人了,有可能不是越弘德呢?
“我今日来确实有事想请问你。”越弘德拿起桌上的水壶,也不看看里面积了多少灰尘污垢自顾自的接了一杯喝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你,仁景龙在奏疏里将当今陛下骂得一无是处,究竟是为了什么?为名?为权?还是为利啊?
“为了名,就可以大放厥词,辱骂君上,你若是想做学万年前的比干,但是现在的君上可不是纣王昏庸无度,沉迷女色。你此一举名声大举,乱的呢?乱的却是当今君上的天下,乱的是整个中越。惹怒当今圣上有什么好的呢,你年纪轻轻,家中又有老母,不好好去做自己的教谕,不赡养自己的生母养母,学什么万年前的圣人厥词越中四谏,戊午三子,然后被割掉脑袋,挂到六必居上挂着就千史留名了?
“为了权,为了利。一个诋毁陛下的谏疏,就能让陛下大改行径,痛悔前程,闹神苦思强国之道,重用你为丞相,你觉得这可能吗?还是说背后谁人指使,明操暗纵,保你性命保你前程,惹怒了陛下谁人能保你护你,还前程,命都搭进去了,前程,前程个卵蛋!”
越弘德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拿着茶杯的手都不断颤抖,还好越弘德最终控制住了自己没把茶杯给扔出去了,不然茶杯多贵啊,又给宫里多添了一笔费用。
虽然越弘德说的慷慨激昂,但仁景龙仍就紧闭双眼岿然不动。
“我上疏既不为权,也不为名,更不为利。”仁景龙猛然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直视着越弘德,振振有词道,“即食君禄,便有臣职,上疏谏言本就是为臣天职,我仍景龙无非办事认真,言他人不敢言直言,进他人不敢进之疏。上此死谏只为正君道,明臣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