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渔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天赋技能，用来打架没什么用，但用来刺探情报真是好用无比，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

此刻他蹲在影子里，将三人的谈话听的一干二净。

空闲时候，李渔则在思索奇怪的问题——他到底是以什么形态存在于影子里？

“我记得那一批送来的，一共有上千只老鼠，到我手里的有二百只，我对每一只都进行了检测，发现有两只出现了这种现象，而且……它们脑海里的东西还十分特殊。”

听到这，吴警官直接制止了张千炎：“听你这么说，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有参与的资格，我会给上面打电话。”

“那……陈光和你所谓的实验有什么关系吗？”白警官询问道，她不敢继续深挖，只能旁敲侧击。

“我第一次做实验的时候，就是他跟在我旁边。”

“原来如此。”白警官点头。

李渔在旁边听得难受，像是说书先生讲到一半就开始胡扯，最后来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就干脆结束了一天的表演。

而张千炎短暂透露出的内容也让李渔心惊，惊的不是小老鼠脑海中长瘤这件事，而是他近来几次剧本世界全都是这个调调。

从前段时间的第一监狱，那是超凡已经落幕的余晖，到刚刚经历的灭世之灾，那是超凡正处在鼎盛的时代，而现在……自己是否正在沐浴超凡初生的光芒？

他有种不知怎么产生的感觉，那就是这三次任务实际上开始的地方都是同一个世界，只是他分别在不同的时间进入了而已。

更有趣的是，时光还是倒流的。

抛去不切实际的想法，吴警官已经捧着电话回来了，一进门就对张千炎说：“你这件事闹得有点大，大概十分钟过后就有特殊人士过来处理这件事，你我恐怕都没什么参与的资格了。”

张千炎沉默点头，吴警官则把电话递给了他。

“你好。”

“嗯嗯……我明白，我会处理好的，不需要我来吗？那也好，我等消息……嗯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又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会，张千炎才总算放下了电话，长长出了一口气。

“已经有人在外面等我了，他们动作还真是快。”张教授摇摇头，忽然问道：“李渔先生呢？我们得找到他，他可能是除我们之外唯一一个知情人。”

李渔心道不妙，他猜到估计有人要抓他——他知道的太多了。

“事情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呢？”他无奈地想到，自己不过是提出了一个疑点，怎么就引出了这种大事？

不过也算合理，毕竟为了一份随手就能偷走的文件杀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没人会这么去做，而为了某件被无意中发现的秘密而杀人，就显得理所应当了。

但李渔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些隐秘的东西，而是他该怎么做。

是顽抗到底，还是顺水推舟？或者是展现能力谋求合作？

最后一个选择直接被李渔否定，系统在此，怎么可能让他展示能力之后还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