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最近已经发现了一个现象。

那就是灵尸的智慧越来越高，最开始的刘三，再到之后的爱德华多、火神，几代更迭下来，灵尸实力越强，它们能够执行的指令也就越多。

到了现在，白骨圣者宋长冠，甚至能和李渔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像是看管女孩的指令，爱德华多就绝对做不出来。

女孩的手骨在宋长冠手中根根断绝，好在她本身也被诅咒侵染，这点伤害算不得什么。

但疼痛和羞辱，以及随之而来的绝望，让少女只敢在暗处用疯狂的眼神盯着李渔。

“可惜，我们若是能在张自强身上多挖掘一点信息，对实验楼的探索应该能快上不少。”刘晨钧惋惜道。

“没办法，他和我签订契约之后就不得不消散，这是天地间的规则。”李渔也有可惜的想法，然而被得到红魔的欣喜冲淡了不少。

少女仰头看向四人，眼中传递出“快来问我啊，快来问我啊”的表情，然而几人却不为所动。

“我们继续向上吧。”李渔说道，他不信任女孩，根本不觉得她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平时都是你和你父亲打扫实验楼的嘛？”齐千钰在张云旁边悄声问道。

女孩仰起脸：“当然了，我们在渡口高中躲藏了三年，张自强把这里当成家，当然要好好打扫。”

她又轻叹一声：“只可惜我父亲已经消失了。”

“确实。”齐千钰点点头，半点同情都没有。

少女才知道扮可怜的玩法已经彻底失效，眼珠一转，又附耳对他说道：“诶，那个人是你们的老大吗？”

她指的是李渔。

“当然……不算，他是我们当中最强的人，我们大家都愿意听他的，你能明白吗？我们是实际上的平等关系。”齐千钰认真回答，和李渔早就进行了一千次眼神交流。

现在，他就要发挥自己的能力，从小女孩这里套取情报了，作为团队里的辅助者，这也是他的任务之一。

“那你想不想变强？”女孩继续诱导齐千钰。

“当然了！”齐千钰有些兴奋：“你肯定知道什么，对吧？你在这所学校三年了，按理说肯定对渡口高中了如指掌，你父亲又是高中教师……”

他越说，声音越低，神色也越兴奋，和团队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甚至差出了几个身位。

“老齐，你怎么了？”管声回过头来看了眼齐千钰，奇怪地问道。

“没怎么，这就来了。”齐千钰看看女孩，又忌惮地扫了眼悄无声息的宋长冠，快步跟上队伍。

女孩的声音宛如魔鬼的呼唤，让他心神不宁。

“你能帮我吗？”几经波折之后，他又一次回到了张云旁边。

“当然可以。”少女露出了小恶魔般的笑容，挣脱了宋长冠的手，拉住了齐千钰。

“这所学校里有好几个地方，我和父亲都不敢进去——即使是红色骷髅头最强的时候也不敢，你那么厉害，应该没问题吧？”

齐千钰怎能说不行？他当机立断：“可以，我们很强。”

“不是说你们，而是你，要是借助那个人的力量，岂不是你还是什么也得不到？”

“也对啊……”齐千钰沉吟，“我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