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在不虔诚的教徒，也没法将一个十来岁，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和一位存活了几千年的神明联系起来。”

“但这是你能做到这么多事情的唯一解释。”

“一个小女孩，即使忽略了之前无数个很难达成的隐藏条件，误打误撞召唤出了我们几个，也绝不可能第二次，将所有人召唤到同一个地点，里面还有一个强大的能量体斯特兰德教宗。”

“接下来，你又告诉我们，你作为一个少女，照着书本摆出了一个魔法阵，还真的成功召唤出了异界来客，打通了一条通道。”

“然后，我们的头上，恰好出现了塔特利的审视之眼，你又恰好告诉我们它的存在意义，对于一个十来岁的浅信徒而言，这可不是常识。”

“可这同样很正常，我父母曾经告诉过我嘛，三双眼睛毕竟也不是什么很难懂的话题。”安妮非常不满地说道，“如果只是这些，那么你的指控完全都是假的。”

“别着急。”李渔双手下压：“还有呢。”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异界旅客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拥有一种全新的预感能力，能比你想象中多明白一些事情。”

“我曾经疑惑，明明我们只破坏了一只眼睛，却告诉我们审视之眼已经全部被解决。”

“是你做的对吗？”

“是我。”安妮变脸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去申请世界纪录。

“很遗憾，审视之眼的秘密无法再隐藏下去了。”安妮阴沉地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至少为我祛除了监视之眼的存在。”

“那么我想……”李渔顺势说道：“你已经快要到临界点了。”

“虽然不明白你的真正含义，但是确实如此。”安妮冷漠道。

这也是李渔的一次试探，不单单是对安妮，更是对幻想世界内的生物们即他们和人类玩家一样，也拥有自己的瓶颈。

就像是玩家的二十级一样，系统主动限制了玩家们的成长，那么限制幻想世界中原住民们成长的是什么呢？

李渔认为是幻想世界的世界意志。

世界意志的存在，能够保世界中绝大多数的普通个体，并且让其中有天赋的逐渐成长为超凡的力量，从而反哺世界意志。

“但对于极少部分的天才，世界意志或者说天道的存在，则成为了你们更进一步的桎梏。”

“说的真好，给你点赞。”安妮忍不住拍手，“把我的心声都说出来了。”

李渔汗颜，这其实是弦月的想法她也遇到了类似的瓶颈，目前正把突破的希望放在李渔身上。

“天道，呵呵，那东西没有意识，却比谁都强大，即使我跨着魔法师们的尸体成为了神明，也根本无法逃离这片天空。”

“神也不自由，对我来说。”

“我更好奇的是。你见过默岚神教的神明或者是佛家的嘛？”

“没有。”安妮，或者说是塔特利摇头，“我根本感知不到祂们的存在，也无法确认祂们是否存活，我们……好像在大海上漂流的旅人，离开了最熟悉的陆地，根本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更遑论却施救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