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柜子在她旁边的女孩子正好也过来换衣服,见到小爱,就友好地和她打招呼:“嗨。”
小爱也回应道:“嗨。”
这个女孩是同在北极狐区工作的同事,自然也是北极狐。但她不是兼职,是正式的教育员员工,比小爱大四岁,算是工作的前辈,性格很好相处。
她主动闲谈道:“你最近感觉还好吗?”
小爱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但接着,又难免低落地道:“我掉了一半了。”
“我也掉了一半了,现在整个兽身都是花的。”教育员前辈女孩也哭笑不得地道,“每年这个季节都好难熬。”
小爱感同身受。
北极狐夏天会变色,而且变得很奇怪。
这件事每个北极狐兽人都会经历,但是他们却很难开口对其他人诉说,即使说,最多也只能与父母或者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倾诉,甚至有的时候,连关系亲近的人都不晓得怎么张口。
好在同族之间总是能够互相理解,在兽身教育园里,和同为北极狐的同事说话,会觉得好交流很多。
教育员女孩问:“小爱,你有考虑过染底毛吗?虽然不可能真的和冬天的双层毛一样蓬松漂亮,还会显得瘦瘦小小的,但好歹能变成白色的。”
小爱闻言一顿,但还是摇了摇头。
她道:“我有想过,但还是算了。”
教育员女孩显然正在考虑,见小爱放弃,不免追问道:“为什么?还是因为你家里的经济条件吗?”
“有这方面原因。”
小爱并不否认,但她想了想,说:“但主要并不是。”
说实话,一次都没有考虑过染底毛的颜色,是不可能的。
年幼时候的小北极狐,望着镜子里面毛色斑驳的自己,耷拉着耳朵和尾巴,脑海里面什么念头都会冒出来。
想要染毛,想要变成别的狐狸,想要把自己埋起来,想要搬到一年四季都是冬天的星球居住。
小爱到现在望着镜子都还不能完全免得了失落,她没有去染过底毛的确也有之前想要修f037所以经济条件不好的原因,不过……
小爱担心道:“我们是成年的北极狐,这里还有好多小北极狐也在掉毛季了,如果他们看到大人都去染毛了,再看到自己的毛色,恐怕会更伤心吧?”
教育员女孩闻言愣了愣。
她尽管是正式的教育员员工,但的确没有思索到这一点,而小爱还只是兼职教育员,却出乎意料地想得很细,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是真心在为兽教园的小孩子们考虑。
小爱还只是大学生呢。
教育员女孩笑了笑,不由道:“这么说也是,那还是不染好了。”
这时时间已经逐渐紧了,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迅速在更衣室内脱了衣服,然后进到园区里。
这个季节的北极狐员工无论男女,几乎全都是黑黑白白的,毛掉得没什么规律。
小爱一走到园区里,就迎面碰了正从男性更衣室里出来的小齐。
小齐见到小爱微怔。
小爱见自己一出来就碰到了人,也当即就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多年来大家都习惯了这个季节的尴尬,还是同族,可是毕竟是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小爱还是觉得难为情,尾巴不安地小幅度动了动,搭下耳朵,内向地打招呼道:“你好。”
“……你好。”
小齐很快就回复了。
小爱没有觉得除了毛色以外还有什么问题,但是自从次见到英克以后,小齐却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对小爱有说不清的好感,因此肯定不喜欢她的男朋友型机器人。
他看到小爱身一片青灰色、一片白的样子,也微怔了一下,但他自己身也是这样的,能够理解小爱的感受,见状,便关切地前。
小齐走前去,端详着小爱的样子,腼腆地关心问道:“你也换毛了吗?”
“嗯。”
小爱窘迫地点点头。
“我也换了。”
小齐举了举自己的爪子,还竖了一下尾巴,示意小爱看自己身斑驳的颜色。
他道:“一到夏天就这样,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小爱点点头。
说着,小爱的耳朵耷拉得又低了些,说:“这段时间只能尽量少变化兽身了。”
“我倒觉得不要紧。”
闻言,小齐连忙否认道。
他的脸颊稍微烫了几分,鼓起勇气道:“我们都是北极狐,我觉得你就算换毛了,样子也很可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写得少。qaq
我尽量不想拿负能量烦大家,但我今天真的好崩溃。
周在医院确诊了很糟糕的病,住院中,病房里旧室友出院了,换了新室友,结果新来的人今天凌晨五点半就带着家属开始大声聊天,聊了一整天,我活生生被吵醒以后,戴着降噪耳机都挡不住他们的声音,连午觉都没有办法补。
本来情绪就不是很好,现在更糟糕了,好想回家。
我的病目前的医疗水平没有办法痊愈,只能先用药拖着。
这个世界真的好可怕,三个星期以前我都还是个无忧无虑的正常人,疾病只需要几天就可以把我的某个器官功能不可逆地大幅摧毁,还找不到任何触发的原因。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人生就像梦一样,拥有健康的身体去挥霍年轻的生命,简直是无比奢侈的事情。
我现在在努力保持乐观,适应带病的新生活。
qaq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可爱们一定要珍惜每一天健康的光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