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找几个人把老王挪出来嘛,村委会旁边不是有一个空房间吗?暂时给他住吧!”
“这怕是不妥吧!”村里那么多老人,那么多生病的,单独把王老头挪出来,恐生非议。
“怎么不妥?”何袁问道。
王支书抱着一杆旱烟,慢慢说着:“村里人小义,芝麻绿豆大点的恩惠他们都会抢着要,你这样其他人会不满的。”
何袁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一心想着老王:“没事,没事,我来解决。”
老王见此摇摇头,转身找了几个劳力。
何袁把自己的钢丝床搬到原本准备作厨房的房间里去,铺上棉絮和床单。
老人身上又脏又臭,没办法,只能让支书帮忙洗干净,又借了一套衣物。
何袁剪发的技术虽不好,但是把这杂草一般的头发剪短还是没有问题的。
打理好的老王总算像一个“人”了,没了厨房的村委会,只能在屋后搭一个简单的帐篷。
何袁除了日常工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就是为老王做饭。
王二狗没找到,听说去隔壁镇里的酒吧打工了。
家里的猪确实没办法照顾到,只能卖掉,然后把钱给到老人手中。
村里的医生说,老王的腿如果多按摩,也许可以慢慢承重。
何袁想了想,死马当活马医嘛,于是她又多了一项工作,给老王按摩。
村里其他人不满何袁偏心,一个个找上门来,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
王支书靠在门边,眯着眼吼道:“闹啥呢?一个个都这么大人了,还叽叽喳喳的,丢不丢人。”
“王支书,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不愁吃不愁穿,当然不闹,我这一家子上上下下五口人,还有一个疯婆子,这女娃把瘫了的老王头接过来,怎么不把我家那疯婆子接过来。”
刘春雨越说越生气,心想家里被疯婆子弄的乱七八糟,两个小孩也不听话,她这日子比王老头好不了那去。
王支书脸越发黑了:“老刘,你就别来添乱了,看好你家疯婆子,别伤害孩子。”
刘春雨笑了笑:“支书老爷,你也不能太偏心了,我家什么样,你很清楚啊。”
王支书吧嗒吧嗒抽着烟,何袁在屋里听着,他们家也确实困难,可目前没有办法把所有疯了,病了的人接过来。
看着外面乱哄哄的,何袁还是出去了。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何袁这细弱的声音怎么能盖过这些喊山喊水的大嗓门。
还是支书发了话,大家才安静下来。
“大家听我说,你们的情况我都了解,可是要全部得到解决,大家还要等一等,王二狗跑了,如果不把王叔接出来,他可能就。”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总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
何袁看大家没有反对,清了清嗓子说:“大家放心,总书记说了,一定让大家吃饱穿暖住上好房子,大家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总书记?总书记在北京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们。”
刘春雨此话一出,人群又一阵哄闹。
支书压了压又吼了吼,才恢复平静。
何袁心平气和地说:“请大家放心,我一定努力帮助大家过上好日子。”
小丫头的话自然没人相信,何袁也知道这样空口支票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给公司打了报告,又特地回去和苟总当面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