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谚语的实际意思是说,是婚礼上获得的祝福越多越好。”在她身后,真理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毕竟这种事一生只有一次。”
“你们啊……”
“好了,你就老老实实接受大家的善意吧。”最后做总结陈词的是星火,“要知道,我们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需要来点愉快的东西来调节一下心情。”
玛琳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牧。
她的恋人只是摊开双手:“嗯,虽然说我也挺想就咱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拍来着……不过,现在看起来,热热闹闹也还不错?”
“行吧,那就当做是场婚礼来办好了。”
见她松口,卡达立刻兴奋了起来:“那我——”
玛琳伸出手,打断某狂热UP主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但是,这个录像绝对不能上传到网上,唯独这点不能让步。”
“啥?啥啥啥?”卡达的心情指数肉眼可见的下降中。
“不过,上传到罗德岛内部的网络服务器上,还是可以接受的。”牧眨了眨眼睛,补充道,“没问题吧,玛琳?”
“如果你不在乎这方面的话。”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拜托你一定要拍出最棒的婚礼录像和婚纱照!”
那双棕色的眼睛非常认真的盯着卡达,也让她严肃了起来:“赌上我大UP主的尊严,我一定会拍出让你们无可挑剔的婚礼录像和婚纱照!”
“那就交给你了。”
“哦,你们这里挺热闹的嘛。”
塞弗林走了进来,微笑道。在他身后是脸上轻松了许多的托尔,和守在托尔身边的塔佳娜。
“都跟你说了你现在要戒烟了才对吧!”见到他,安托医生大声说道。
如果玛琳没看错的话,在安托医生大喊的时候卡达大概僵直了一瞬间,然后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打量四周。
——所以说你们两个的组合明明比我们更有趣才对。
“不要那么着急嘛,医生。”老宪兵双手下压让大猫不要冲动,“这个不是烟,是用来戒烟的代用品,大概算是戒烟糖之类的。”
说着,他把叼着的那根棍从嘴里取出来,看上去就像是个棒棒糖一样的东西。
“好吧,但是塔佳娜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你的伯父碰到香烟哦。”
“放心吧,安托医生,我已经把伯父的所有烟和打火机都处理掉啦。”
“是,还让我老爹心疼了好长一阵子来着。”
托尔和塔佳娜一唱一和的对话让塞弗林叹了口气:“唉,早晚被你们两个气死。”
“你要是抽烟的话不用他们两个气就已经死了。”
“咳咳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他似乎感到有些狼狈,干咳着把这一页掀了过去,“说起来,我还没有跟你们好好道过谢啊,玛琳,还有罗德岛的诸位。”
塞弗林扶了扶帽子,神情严肃地对在场的所有罗德岛干员行了个军礼。
在他身后,托尔与塔佳娜深深弯下腰。
“你们所想到的方法,和你们所做的一切,的确拯救了这座城镇——虽然在我看来是在失败的边缘疯狂试探。”
“最后那句话是多余的。”玛琳翻了个白眼。
“那是我的真心话。”他放下手,感慨起来,“说实话我从你们开始做这件事手心里就一直捏着一把冷汗,随时打算做最坏的准备。”
“哦,那我就不问你做得准备是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无外乎各方面的妥协与牺牲罢了,如果你们没有把感染者所针对的目标转移到贵族身上的话,现在这沃伦姆德大概已经分裂成两半血流成河了。”
塞弗林狠狠咬了一口那根糖棍,像是想要从里面榨取香烟的味道,最后还是表情扭曲的松开了嘴。
“啧,这破玩意果然还是没法和真烟比……”
“肯定比不了,因为只是个替代品呀。就像我们所做的一切也并没有解决任何矛盾,只不过暂时把这些问题压了下去而已。”玛琳叹息道,鲜红的眼睛看向天花板。
“算了,不说这些。”他摇摇头,看向远处的菲林医生,“安托医生你还打算继续在沃伦姆德行医吗?”
“我好像没有需要离开的理由。”
“那么,我们家不成器的小子就给你打打下手吧。”塞弗林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毕竟我看你这应该也挺缺人手的。”
“我随时欢迎哦。”安托医生笑弯了双眼,回答道。
“啊,还有一件事——在感染者们的努力下,霍登伊特广场已经修复到原本百分之十的模样,虽然地上还有一道大裂缝暂时解决不了就是了。”他说着,对玛琳眨了眨眼,“如果要拍婚纱照的话,霍登伊特广场永远是你最好的选择!”
“别说得好像三流电视广告一样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