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嬴纪还在苏家召集了一批人,里面既有不受待见的庶出子,也有一些根骨壮硕的家丁奴仆,嬴纪统一教给这些人一门爪法,那些人私下练习时都拿五指往木头桩子上戳洞,更有甚者去后山找来狼群练功,死掉的狼群头颅上无一例外都有五处指洞,模样十分凄然。
这日白家某处酒铺,一名自称姓孙的外来人打听起嬴纪的消息,正巧碰到张麻奉大长老的命令,四处巡视熟悉着各个店铺的坏境。当即张麻便对那人起了疑心,叫来那名被问话的白家人一番盘问,才知道对方是在打听中元前后嬴纪的动向。
张麻只知道那日嬴纪出了常平府,至于去了哪就不知晓了,看样子那名白家人知道的比他还多,而且似乎很看不起他的样子。
张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子怒火,他对自己的定义十分清楚,那就是嬴纪少爷的狗腿子,他的一切都是嬴纪少爷给的,就算别人当他是嬴纪的一条狗都无所谓,可继续把他张麻当苏府的寻常小厮下人看就是不行!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不过眼下张麻却没空跟这人计较,他飞快赶去白家新划分出的一处草场,要把此事通知给纪少爷。
白家草场上,阳光明媚倾洒,嬴纪盘腿坐着,感受着泥草的柔软。田言恬静地坐在他的右后方,只要微微后仰,便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香味。
白家的底蕴确实比苏家高出太多,这些天与白家接触,嬴纪发现很多细节上都能体现出这一点。
除了嬴纪外,在场还有十名行色各异的少年少女席地而坐,他们面朝着嬴纪,如众星拱月般围成一个半圆。
今日就是嬴纪履行承诺传授他们天霜拳的日子,苏家的五人自然是精挑细选毫无水分,三名嫡系两名庶出,都是最有潜力的几人,而白家则不同,除了白云东和白潇这两个当之无愧的外,白知秋和白广茂竟然也在此列。
据说白广茂去年秋初大比拿了第四,勉强说得过去,可白知秋都快二十五了,依旧是后天巅峰,就算境界排的上号,却算不得潜力最大的几人吧?更可笑的是,最后一名少年,竟然是白风鹤的小儿子白叶,十三岁的年纪,奇经脉一处未开,窍穴也只打通二十来处,后门敢不敢走的再明显一点?
白风鹤重伤田言一事嬴纪可不会忘,找到机会后肯定要以牙还牙,在此之前,他这个“盟主”要先博得白家其余人的好感。
与苏家一样,苏白结盟对一部分人而言是割肉,对更多人而言却是摆在眼前的机会,反两仪刀法已经教了出去,那些人尝到甜头,自然更加不愿意回到没有出头之日的过往。
白知秋笑道:“嬴盟主,是否可以开始了?”
嬴纪微仰着身子,手掌撑地,轻笑道:“不急,在此之前我得再仔细看看,是否是我嬴纪眼拙,竟瞧不出白叶小少爷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