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运行，一切正常，天啦，这还是第一次。」

「我们会被载入史册的！」

......

张衡只挑能听懂的入耳，因为他对那些晦涩的术语感到头疼。就算如此，他也知道这帮子人貌似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张衡，又到这里来了啊。」

正当张衡一头雾水的时候，耳边传来不规律的脚步声，室长疲倦的说话声夹杂在其中。

「室长好，呃，你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我又得提醒你注意身体了。」张衡挠了挠头，笑道。

「不碍事，影响不大，再忙几天我就去休息一下。」疲倦而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知道他们在鼓捣什么吗？」待年轻的女室长走到他的身边时，张衡问道。

「带领人类飞往太空的东西，其中最核心的是一种神秘的反应堆，为引擎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能源。好羡慕他们，这种完全由科学打造的产物不受抑制力的影响，他们可以自由地探索和创造，像我们就不行了，抑制力成天盯着我们，生怕我们在魔术上搞出什么动静，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有没有规避的办法？」张衡问道。

「有，但是前提是我们得到哪个世界去，找到抑制力消失的原因，然后在这个世界复制它。」

「没有了抑制力，不会出乱子吗？」张衡有些担忧。

「或许会吧，抑制力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但是我们前进的道路，确实再难以找到突破口，只能铤而走险了，实在不行，由我们来做新世界的抑制力，去清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

年轻的女室长很久没有剪头，黑发垂到了腰间，她用手稍微理了一下，以免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杂乱而邋遢。

这个动作很正常，但是张衡注意到了一些另外的东西，她的动作不大流畅，带有一些由于、脸上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些不坚定。

「你觉得可能吗？室长。」张衡说。

「大约，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鬼知道上头会怎么想，毕竟做决定的是他们，但是以后呢，谁也说不定。我姑且相信他们的这个说法咯，就算是麻痹自己。」

「有没有想过撂挑子不干了？」张衡如此莫名其妙地问道，这个问题，似乎很叛逆。

「那么，可能更危险，停下脚步是死，我们往前走还有一丝希望。」

「这......」

「我们能过去，别人就过不来吗？明白了吗？张衡。我们是被迫去做探索魔术这件事情，压制或者清除抑制力，更好的是为我们所用，也是被逼无奈。不要想着止步不前，也不要犹豫，向前看，就像那些工人一样，我们也得做出一些成绩来了。」

「嗯，应该快了。」张衡从迷惘中醒来，露出了灿烂的一笑。

「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大树一样，扎根在这里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自由地出去，在这里生根，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枝繁叶茂。但是时间久了，我也会怀疑自己，所以不要担心，你的想法是正常的，我也经历过。等实验成功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想来上头会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