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笼中一只黄足蜈蚣受不了诱惑,一口咬在鹿胜丰中指上。那蜈蚣足有半尺多长,通体乌黑发亮,腹下两排黄足密密麻麻,颜色鲜明。亦是蜈蚣中少见毒品。
两条毒虫咬上鹿胜丰手指,拼命吮吸。那黑腹蛇身体缓缓涨大,而黄足蜈蚣后背颜色却明显变浅。片刻间,整条蜈蚣颜色已变成白色,两排黄足也成透明色。
鹿胜丰伸左手进去,将那白色蜈蚣取出放在桌边,蜈蚣早已毙命。另有一只蜘蛛立刻扑上,咬在鹿胜丰中指上。
又过片刻,那蜘蛛也通体变白,被鹿胜丰拿出。接着是一条色泽艳丽金环蛇咬在中指上。而那条赤目黑腹蛇身体已涨大两倍,身上色泽却更为瑰丽。一双蛇目几乎滴出血来。
待那条金环蛇也通体变白后。鹿胜丰怕那黑腹再承受不起。于是将右手慢慢取出,那黑腹蛇依旧咬在鹿胜丰手指上。鹿胜丰伸左手捏住黑腹蛇头部,将黑腹蛇从右手上拿下。
那右手已恢复血色,鹿胜丰右手轻弹两下,不知何处弹出两股药粉,药粉散落在黑腹身上。那黑腹蛇挣扎两下,两粒毒牙中一滴滴向外冒出血来。鹿胜丰将那蛇血滴进先前那药碗中,蛇血落在冰上,竟丝丝冒出热气,待那蛇血滴满两个手指孔,冰块竟燃烧起来,慢慢又化成药水,而药水颜色则变的漆黑。
鹿胜丰端起那碗药水,放在文长老面前,做一个请字手势。
文长老面色微变,知道这碗药水吸收了黑腹,蜈蚣,蜘蛛与金环蛇毒性,只怕两头牛也立时毒死。更不知那先前药水中放了何种药剂,与哪种毒性相生相克。一旦解药不符,与药剂相克,只怕立时便送了姓名。
鹿胜丰道:“文长老,当初我从“化血**”中悟出此制毒方法,毒性虽强,却并无用处,常人见到这碗四灵汤,单这味道颜色,只怕立时就丢进泔水桶了。今日比试,只好拿来献丑。此汤毒性甚是霸道,我虽有解法,却难免会损伤贵体,你若认输,也就不用喝了……”
文长老冷笑一声:“我身为四灵教长老,还怕这些毒虫吗?”说完伸手在自己身上连点数下,封住心脉周围各大穴道,以防毒性攻心。
右手在那药水上一抹,不知从何处变出两粒红色药丸,落入药水中,那药水火焰渐熄。右手翻起,又有两粒蓝色药丸从手心跳起,文长老张口咽下。
接着端起那碗药水,一口气便喝下半碗。文家帮众发出一阵惊叹声。连鹿家这边帮众也不禁为之捏把汗。
不多时,那文长老一张脸已变成黑色,文静姝站在身旁,不由握住母亲手臂叫了声“娘亲”。
文长老微微摇头,示意没事。左手又跳起两粒青色药丸,文长老咽下后,便将那碗药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喝完后,文长老坐到在地,双手交叉,护住胸口,一边运气护住内腹,一边运气将毒质向体外逼出。
一盏茶功夫,那文长老全身湿透,手指尖,额头流出汗水竟是墨色。一股腥臭味道从身上发出。
文静姝从身上掏出手帕,为母亲擦汗,那手帕很快就发黑湿透。教众又递来干净绒布。
如此又湿透两块绒布后,文长老面孔颜色终于开始转白。汗水颜色也变得透明。文家教众开始欢呼,连鹿胜丰也心中佩服。不单她解毒功夫高超,这份内力也是不容小觑。
最后,那文长老在自己胸口猛拍一记,一口鲜血喷出。文长老见鲜血颜色并不发黑,在女儿搀扶下,才缓缓站起身来。此番解毒,却是拼尽内力才将所有毒质逼出。
文莫止看着鹿胜丰,连说话力气也无。鹿胜丰拱手施礼:“文长老解毒手段,武功内力,鹿老哥算是服气,请文长老出题。”
文莫止勉强一笑,从怀里缓缓掏出一颗药丸,那药丸赤红颜色,与圣阴珠大小相仿,发出一阵香甜味道。
笼中那些毒虫闻到这香甜味道,忽然变得躁动不安,不少毒虫竟相互撕咬起来。
待鹿胜丰看清那药丸后,脸色大变,不由叫出声来:“圣阳珠?”
那文莫止微微点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