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向后躺倒,正压在芊芊姑娘腿上,芊芊姑娘一声娇呼:“公子,你没事吧?”
白鹤笑道:“没事,怎会有事,这酒果然厉害,我竟有些晕了。”
雷长恒面色大变,他知白鹤酒量甚好,绝不会喝几杯酒便如此失态。起身喊了声:“公子!”声音未落,自己却也跌倒,直砸在身前酒桌上,汤水淋漓。
白鹤笑道:“白鹤笑道,雷护法,你也醉了?”
雷长恒大声道:“公子,这酒有问题,说完向马召义看去……”
马召义笑盈盈看着雷长恒道:“还是雷护法警觉性高,喝了我这许多“女儿乡”迷药,依旧思路清晰,言语流畅。你看公子,只怕陶醉在“女儿乡”里,已不知所云了!”
雷长恒见白鹤握着芊芊手臂,兀自嘟囔着要酒水喝。芊芊面上笑容却已消失,看着白鹤,如同看一只待宰羔羊。
雷长恒冷冷道:“马堂主,你要造反?”
马召义还未回答,身侧乐一宁缓缓站起道:“雷护法,你即已猜到马堂主要造反,还如此不小心,确实不该!”
雷长恒回头看乐一宁,怒道:“乐一宁,原来你也是他一伙。”
乐一宁笑道:“雷长老,我们行走江湖,不就图个快意恩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吗?这公子哥,他既然无意江湖,那也别碍着别人,不让持强凌弱,不让杀人放火,也不许贪图享乐,那还不如出家做和尚好了……”
马召义过去握住乐一宁手道:“雷护法,你让乐堂主与我多亲近,我们这不已经亲近了吗?”说罢哈哈大笑。
乐一宁走到白鹤身前,见白鹤眼神迷离,口中仍旧喃喃说话:“酒,酒,给我倒酒”。对大厅发生之事似乎并未知觉。
乐一宁握住白鹤胸口衣襟,将白鹤如同麻袋一般提起,对马召义道:“马堂主,事已至此,为何不一刀结果了这酒囊饭袋。”
马召义道:“骆长老与骆护法指令,这二人先囚禁起来,这饭桶是慕容家独子,要用他逼慕容渊将大位传给骆长老,另外,我们还要仰仗雷护法,将他下面几个堂主约到此处,以便我们一网打尽…………”
一阵狞笑后继续说道:“现下只星辉堂,日耀堂,中宁堂,东升堂,南平堂,洛马堂,加上你四海堂,以及新入伙红旗堂,青英堂,九个堂主支持骆长老。还有十五个老东西坚决站在慕容渊那边。若真打起来,胜负只怕难说。是以骆护法指示,智取为上。”
乐一宁道:“马堂主,凭我们无相阵法,即便那些老家伙人多,我们用不着怕他们。”
马召义道:“骆护法说了,待他日后继承大统,我们还要靠这些老东西征战沙场,能不杀伤,尽量留下来为我们所用。另外,这饭桶虽不足以成事,但今日检阅我无相大阵,目光一直盯着我阵中破绽,也不知是否真看出问题来,我心中总有不安感觉……”
……
忽听白鹤笑出声来:“马堂主果真人才,我这般模样,还能感觉出不安来……看来我果然不善于作戏。”
乐一宁仍旧提着白鹤衣襟,忽听白鹤说话,哪有半点中毒迹象,心中大惊,举掌便砍向白鹤脖颈,八荒无极手携内力而至,只怕岩石也击碎了。
无极手还未触及脖颈,白鹤右手已等在那里。乐一宁只觉手腕阳池穴被一麻,半身酸软,同时胸前气舍,天枢穴一痛,已被点中穴道。白鹤松手,乐一宁便倒在白鹤方才所躺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