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朝阳推门进来,说道:“小陆,再喝会儿茶吧。我让人去给你准备夜宵。”
陆云看了看时间,这一番折腾眼看都快十一点了,连忙站起来道:“伯父,不用麻烦了。我还得回去给祖师爷请香。”
“不多留一会儿?”
“姐夫,你别留了。早去早安心,露露折腾好几天了,多休息一会儿。”任建岳笑着道:“明天,明天晚我好好安排安排。”
说完拍着陆云的肩膀到:“老弟,一定得赏光啊。”
“那,小陆的意思呢?”
“好吧。”
“那什么,露露她收拾的怎么样了?我得去送啊,谁都别跟我抢,认认门去。”
客厅里面,薛晨露裹的像个毛绒绒的小熊,被折腾了一晚,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只有脸泛着红晕,心里像揣了一窝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七八下,九浅一深。
薛母给她收拾了足足四大包行李,光是睡衣两三套,各式各样换洗的衣服、袜子数不胜数。其他的什么被褥、枕头、床单、毯子,还有化妆、牙刷、牙膏、沐浴露、洗发露,睫毛夹子、耳朵勺……
养个女儿容易嘛,像种一盆稀世名花,小心翼翼,百般呵护,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好不容易一朝花开,惊艳四座,却得随时防备着被某个自称贤婿的人整盆端走。
“好家伙。”顺着楼梯下来的任建岳看着足足四个大箱子,哭笑不得道:“姐,露露她是避难去,您这大费周章,整的好像嫁闺女似的。”
薛晨露的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尤其是看见陆云,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只能心默念,我是被逼的,我是迫不得己,我是身不由己……
薛母狠狠地瞪了眼自己弟弟,这个大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云看的也是一阵蛋疼菊紧,自己的身有太多的秘密,晓月、果果更不能暴露出去。如今之际,只能横下一条心,抓紧时间,决不能再拖了,否则的话,薛晨露搞不好都要在家过年了。
整装待发,陆云和薛晨露还很自然的被安排在一辆车。这一路,陆云时满脸纠结,薛晨露更是心如乱码赛克……
好不容易捱到家,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刚到二楼,任建岳忽然嗅了嗅鼻子,道:“什么酒?这么浓?这么醇?”
别说任建岳是算是酒场老手,鼻子灵敏的很。是不常饮酒的薛母也嗅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妙醇香。
陆云无奈的瞟了眼卧室,还好门锁着,醉酒的晓月正在床睡大觉。否则她要是撒着酒疯出来,非得把这一家子吓出病来。
灵酒的香味儿是掩盖不住了,陆云点点头道:“一种药酒,味儿是较冲。”
任建岳把行李放在地,贪婪的嗅着酒味儿,脸有些陶醉道:“这可不是冲,这是香。我还真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呢。”
家里除了陆云的主卧之外,还有个客房,没有过多装修,布置较简单,但是干净整洁。薛母理所当然的帮女儿整理起房间来。
任建岳在屋里转了两圈,才发现墙角摆着个小桌子,桌子插着香烛果盘,间立着窄口瓶子。他好的凑过去,道:“小陆,这是你说的法坛吧?敬的是哪位祖师爷,怎么连神像牌位都没有?”
这分明是给果果设的供桌,陆云敷衍着笑道:“算是开山祖师,道号果真君,行事向来特立独行,不允许后世传人立像留名。”
“郭真君?真是高人风范。”任建岳竖起大拇指,又转了两圈,还是被灵酒的味道吸引,馋虫大动,可有有点儿抹不开面子。
薛朝阳也觉得酒味儿怡人,不过心里却咯噔一声,药酒向来是补,大部分都有滋阴壮阳的功效。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本火力旺盛,要是再喝点儿药酒……</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