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腿应该还需要些日子才能下床走动,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想必这短时间里白姨娘是不会去触霉头的。
但是她回府得知父亲不顾劝的去了书房议事。
又是一拨人走后,青筠便端了补汤去了书房。
咚咚咚。
“进来。”顾侯爷的声音似乎有些烦躁,见到是青筠,立即变了脸色,面上一笑。
“青筠怎么来了?”
“我刚刚才母亲那里,听说父亲来了书房议事,恰巧母亲那里有事,我便替母亲送了羹汤来。”
顾青筠打开汤盅,舀了一碗给父亲,顺手收拾摆在桌子上的书信,不经意间看见洪灾,赈灾的字样。
待父亲喝完,便走到他的身后,帮着揉了揉太阳穴,“父亲可是为了这信上的事这般烦心?”
或许是自己受伤加上洪灾的事,难得有人这般轻声细语的询问,顾侯爷倒是没有避讳。
“所谓天灾**,**可防,这天灾可真是无能为力。”顾侯爷按了按眉心。
顾青筠道,“既然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做好善后工作是了,灾难已发生,重要的是安置好那些受灾的百姓。”
顾侯爷摇了摇头,他真是昏了头,青筠也只是一个孩子,对她说这些便罢了,怎么还能认为她只说出这些而有些许失望呢。
正准备开口让她回去,却见她皱着眉头,把桌上的书信看了一遍,思索半晌,放了下来。
本想让她回去,心底却有个声音要等着她开口。
“父亲,我看了这些信和折子,里面说了这次受灾,受伤的百姓并不多,难得是百姓被被冲毁的房屋和田地,这些要重建的话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想必父亲烦忧的是如何才能有这么多钱吧。”
“这些不都是户部应该操心的事吗?父亲还是好好养伤比较好。”
顾侯爷有些意外顾青筠竟然能看懂这些,并且还提出了关键之处。
“哪有这么容易,我连年在外打仗,户部早已是消耗已久,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顾青筠沉思,半晌,便开了口。
“父亲,你看啊,这大梁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京城,权利最大的地方也莫过于京城,咱们是不是可以募捐?”
“募捐?”。
顾青筠点了点头,“我知道父亲你们肯定也想过募捐,但是觉得此法不可行,但是我有个法子,父亲不妨一听。”
“这法子之所以没有人提出来,是没有人带那个头,这京城里除了皇宫,宫外的就是皇子府和各位王爷,接下来就是咱们侯府了,父亲和安平王的关系如何?。”
“如若咱们两家带头捐款,想必其他人为了在皇上面前博个好印象,也会纷纷伸出慷慨之手的。”
顾侯爷茅塞顿开,他们想过募捐,却没想到从这些达官显贵这里开始。
“咱们府中是没有问题,倒是安平王府那边不知道愿不愿意了。”
知味楼的二楼厢房里,梁谈手握一个白玉杯临窗坐着,下面的人来来往往,视线却不知道看向哪里,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眼神闪了闪。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随从打开门,进来的正是顾青筠。
今天的顾青筠身穿水绿色的外衫,下面穿着白色的襦裙,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又舒服。
屋中的桌子上摆满了吃食,梁谈关上窗子,走到桌子前坐下。
“过来坐,先吃些东西吧。”
顾青筠也不忸怩,径自坐下,刚坐下,梁谈递上一杯茶水。
顾青筠觉得有些诧异,今天的梁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